遠處的太陽漸漸升高了些,光芒灑向了大地,這秋天的時節,陽光也顯得有些無助了。
幻雨緩緩的睜開眼睛,她身上的疼痛已經消失了,隻是肩膀還會時不時傳來陣陣的頭痛,微微的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抬起頭便看到了瞳染那帶著麵具的臉和微微閉著的眼睛,幻雨便立刻想起昨晚那般寒冷刺痛的感覺,他樓了自己一夜麼?幻雨想著,心中不禁迭起一絲波瀾,但又馬上壓抑了這種感覺,看著看著,幻雨便如同著了魔一般,緩緩抬起手,她是這般的想看到他真正的樣貌,叫自己死心。
瞳染微微睜開了眼睛,便對上了幻雨的眸,這眼神..突然,心中一緊,瞳染連忙站起身子,絲毫沒有顧忌到自己摟了一夜的女子。
幻雨身子微微一斜,便用手撐住了身體,看著瞳染心中不禁有些失落,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臉,想著便抬起頭對上了瞳染那有些失措的眸,臉上則是若有若無的責備,“你想摔死我嗎?”
“瞳,瞳染不敢。”瞳染見到泠兮這般的目光,連忙低下頭去,以示自己的歉意。剛才那個眼神,是那樣的熟悉,五年前自己隻記住了這樣的一個眼神,便永遠也無法從記憶裏抹去了,可是現在是為何?她不可能是五年前的女子,瞳染在這方麵可以肯定,為何這兩個女子都是這般的像她,卻都是軒轅澈的女人,瞳染想著不禁苦澀的笑了笑。
幻雨看著瞳染那有些失落的眼神,便沒有了一點責怪的意思,看著身上的衣服,一絲暖意不經意間便湧向心頭,“你摟了我一夜麼?”
瞳染見泠兮這樣問,微微一愣,便點了點頭,“兮妃昨晚中毒過深,瞳染不是有意冒犯的。”
幻雨微微放心了些,這才想起了自己肩膀痛的原因,不過還好他把自己動情之痛全歸在了毒箭之上,可是那晚他卻親自為他吸毒,自己身體巨寒,他摟著她一夜未合眼,想著泠兮便再次把情感抑製在了心底,隻是淡淡開口道:“謝謝。”說罷,站起身,不禁感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也沒有多想,便把衣服遞給了瞳染。
瞳染剛接過衣服,便感覺泠兮的身子已經微微的倒了下去,靈敏的轉身接住了泠兮的身子,圈入懷中,自己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幻雨則壓在了瞳染的身上。
“兮妃,您身上還留有殘毒,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瞳染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依舊沒有忘記叮囑泠兮。
幻雨愣著身子,她沒有感覺錯,身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是這樣的熟悉,如同瘋狂般的揚手扯下了瞳染臉上的黃金麵具,兩條顯赫的疤痕出現在幻雨的視線中,幻雨則是直直的盯著那兩條疤痕,在她的記憶中,他的臉是那樣的完美,目光頃刻間變得暗淡了些,重新將瞳染的麵具帶回了臉上,自己也站起身子。
瞳染站起身子,扶了扶臉上的麵具,目光有些失落,“是不是嚇到兮妃了?”
幻雨看著腳下,她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模樣,可是她的記憶卻是那般的深刻,隻記得那把深藍色的佩劍和那無情的眸,他的臉是完美的,沒有這般刺目的疤痕,定了定神,微微搖頭,“瞳染為何就我?”
“因為你是爺的女人。”瞳染想也沒想的淡淡答道,轉過身去,看著漸漸明亮的天空。
幻雨看著瞳染的背影,在看到瞳染臉上的疤時她雖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沒能否定自己的感覺,他還是這般的熟悉,突然幻雨目光微滯,剛才似乎隻注意到了那疤痕,好像並沒有看全貌。
“兮妃,隨瞳染回府吧,王爺馬上要走了,也許還來得及。”瞳染說完,便打了一個哨聲,一匹白色的馬兒飛馳過來,走進山洞停在了瞳染身旁,瞳染躍上馬去,看著泠兮,微微伸出了右手,微微一笑,目光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柔和。
幻雨抓住了瞳染的手,坐到了瞳染身前,馬兒便馳騁了起來。
唐琉玥背著包袱,看著軒轅澈,臉上便是孤傲的表情。
軒轅澈沒有理會唐琉玥那挑釁的表情,依舊是那淡淡的目光,沒看了一眼唐琉玥,便再也沒了光彩。
“王爺,你一定要盡快回來,我們等著你。”尹雨晴看著軒轅澈,眸子裏流露出似水的柔情。
“泠兮呢?”軒轅澈淡淡的開口道,看著尹雨晴的雙眸,沒有半絲情感。
尹雨晴看著軒轅澈,便沒有在說什麼,轉眼看向了唐琉玥,張了張嘴,卻沒有蹦出一個字來,憑什麼,憑什麼隻有她可以跟著去,正想著,便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眼神變得堅定,“王爺,帶晴兒一起去,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