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獨孤月出現在赤炎國的一方土地上。
“這位小哥,請問,帝都怎麼走?”獨孤月拉住一個路人問道。
“哦,帝都啊,就出了北門,一直向南走五百裏,就到了。”那人疑惑的看了獨孤月幾眼,“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去帝都做什麼?”
獨孤月一笑:“不錯,我是鳳麟國人,初來乍到,要去帝都那投奔親戚。”
小哥卻是搖了搖頭:“姑娘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帝都了。”
“為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嗎?霖王爺造反,帝都現在啊,連最偏遠的鄉村都不如。要是非要形容的話,隻能說是人間煉獄。”小哥好心的提醒。
獨孤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小哥。”
看著帝都方向,獨孤月挑了挑眉,這霖王爺,著實是有趣。
奪了權,卻又滅了國;造了反,卻又不當皇。
由種種跡象可知,這霖王爺,不是為了權。
獨孤月走到浮生樓的飯莊裏,向掌櫃的亮了亮令牌,留下一段話,翩然離去。
“幫我準備一個院子,傳夜辰來見我。”
掌櫃的瞪大眼睛,連連點頭,馬上去辦事。
由此我們可見,南宮煌給令牌的舉動得有多貼心。
傍晚時分,獨孤月正在院裏賞花喝酒,門被打開,來的卻不是夜辰。
來者一襲紅衣,三千青絲未綰,隨風飛舞,額間一點朱砂紅,未施粉黛,卻也有傾城之姿。
不同於赫連紫鈺的淡雅出塵,莫聲的美在於妖嬈魅惑。
莫聲單膝下跪,空靈悅耳的聲音響起。
“莫娘,參見主母。”
獨孤月閉目,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怎麼不是夜辰?”
“稟告主母,主子吩咐莫娘在主子不在時保護主母,夜辰在浮生殿還有事要處理,主母有什麼要問的問莫娘就行。”
獨孤月輕輕地放下青花瓷的茶杯,單手支頭,歪著腦袋,打量著莫聲。
“赤炎國易主之事,你,可知曉?”
“屬下知道。”
“哦?”
獨孤月輕笑道:“此時可與浮生樓有關?可與,夜辰有關?”
“稟主子,屬下不知。”
“是不知,還是有意包庇?”
“屬下確實不知。”
獨孤月站起身來,看著單膝下跪的莫聲,冷道:“莫娘,不要當我是傻子。霖王爺與夜辰是什麼樣的關係,你比我清楚。霖王爺造反,你敢說,夜辰沒有幫忙?!!”
莫聲默不作聲。
獨孤月也不管莫聲,繼續說自己的話:“莫娘,你跟夜辰真是好大的膽子!浮生樓的第一條守則是什麼,你可還記得?!!”
“稟主母,不濫殺無辜,不勾結皇權,違令者,殺無赦。”
“既然你記得,那是不是夜辰不記得?既然記得,為何要去觸犯?莫非是想挑戰我的耐心?帝都你去過了吧,你記得那是什麼情形嗎?”
是人間煉獄,一片荒蕪。
“霖王爺造反,我相信他不是為了權。但是,他燒毀了帝都,你知道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失去親人嗎?莫娘,你知不知道?”
“莫娘知道莫娘與夜辰有錯,但主母,霖王爺也有自己的苦衷。”
“是,我知道,這也就是我為什麼來赤炎國的原因。莫娘,我隻想給你們一個警告。”
“屬下知錯。”
獨孤月淡然轉身:“明天一早,我們去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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