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月的父親水平卻不是這麼想,疑惑歸疑惑,他的感覺還是甚覺良好,當下頷首捋須,心想著要是這花小侄能打贏我這丫頭,以後我可就能省省心了。
水月咬牙喝道:“花雨時,你這是什麼武功?”
蕭十七郎露著兩隻醉眼,眼珠子轉了轉,又打了一個嗝,道:“這個武功麼?它......可以叫做隨意拳,也可以叫做醉拳......”
遠處小樓上的丁不依氣得哇哇大叫:“氣煞老子!氣死老子!這死娃子竟然給醉拳亂取名字,豈有此理!”
朱不爽一旁嘿嘿笑著,不置可否。
“隨意拳?醉拳?”
水月暗道難怪,難怪花雨時才學了幾天的功夫,若不是練就了速成的功夫,怎麼能贏得了她?複始發覺自己竟然跟這學了幾天功夫的菜鳥鬥了這麼久,不但還不分勝負,而且還被花雨時戲耍,怒氣又自湧起。
水月猝然發難,攜著波濤洶湧之勢,一浪接著一浪,一招快過一招,全力攻上,再不留情。
古怪的是,醉公子看上去還是醉眼惺忪,迷迷糊糊,一步一晃,一步一蕩,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閃躲,動作雖全是醉漢動作,一閃一避皆是渾然天成,變化多端,令人稱奇。
正是:
地龍真經利在底攻,全身臥地強固精明,伸可成曲停亦能行,屈如伏虎伸比騰龍,行停無跡伸曲潛蹤,身堅如鐵法密如繩,翻猛虎豹轉疾雛鷹,倒分前後左右分明。
“我雖然能避開水月的招數,卻也是隻能躲,用醉拳根本還不足以傷到她,怎麼辦才好?”
醉公子也不是就如看上去的那般從容瀟灑,單靠醉拳,閃躲易行,進攻難成。
水月久攻不下,怒道:“花雨時,你隻閃躲卻不進攻,怎麼勝我娶我?”
“好,這一招將高奏凱歌!”
醉公子猛的一震,不做多想,使了一個鯉魚打挺,避開了水月的“流星趕月”;水月緊追不舍,再使了一招“雁回七式”,忽東忽西,忽左忽右,醉公子先使了個“撲虎”,閃過了水月的下盤橫掃,再來一個“摔盤”,又躲過了水月的“淩空落擊式”。
“好!醉公子好樣的!精彩!”
觀眾一個個歡呼起來,水月武功之強早已超出下麵的任何一個人,既然奪帥無望,倒不如懷著另一種心情看場好戲。
醉公子丟出了酒壇子,向後連翻跟鬥,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連翻了十多個,最後一下雙足著地的瞬間,蕭十七郎體內的雷電之力如浩瀚星辰運轉,瘋狂的直衝足下穴道。
”雷電!“
蕭十七郎一聲暗喝,看不見的紫色電蛇在石板上傳導,宛如蜿蜒的靈蛇一般,以快到極致的速度朝水月奇襲而去。
就算是水月速度夠快也看不到這道電蛇,嬌軀猝然震了一下,如若電觸,尖叫聲起,身形不由自主,仿佛斷了線的風箏向後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