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七郎又自問道:“呃?那個‘鳳雙fei’又是什麼招數,竟然可以把一變成二?”
花雨時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畢竟,天下武學如海如天,這麼神奇的功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身畔有一中年人,湊了過來,道:“這‘鳳雙fei’乃是南海星水派的獨門絕技,由星水派開山祖師李素瑤所創,能在短時間內變出一個幻尊,以迷惑對方,威力巨大!沒想到這水姑娘竟是星水派的弟子,武功高強也是應該的。”
蕭十七郎不禁感歎,天下當真是無奇不有,修仙者很厲害,想不到武者的武功也能練得這般出神入化。
中年人這麼一說,花雨時就更沒信心了,猛的又想到幾天前蕭十七郎露的那一手切磚絕技,方始重拾一絲希望。
蕭十七郎苦笑了一下,低聲道:“我看現在就上去吧,要是再看到她又亮出了什麼絕招,受到的打擊恐怕會愈加的大。”
水月勝了一仗,又恢複到了往昔的調皮,在擂台上悠然踱步,嘴上卻道:“哎呀,你們這些大男人嘰嘰喳喳討論什麼!想娶我還不快點上來把我打敗?”
其實她哪裏有一絲著急的樣子?
蕭十七郎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小坪,朝水月拱了拱手,道:“水月,還望你手下留情才是。”
眾人均想不到,一向潑文灑墨的花家少爺花雨時也會武功,不由來了興趣觀看。
水月的父親水平更是又驚又喜。
水月不禁為花雨時的勇氣感動,她知道花雨時沒有學過什麼功夫,這般為了自己還是執著的上來了,雖然她並不喜歡他。
水月笑道:“花雨時,你終於是來了,很好,就讓本俠女看看你學些什麼功夫吧。”
但是說到功夫,又讓她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禁又暗生火光。
蕭十七郎道:“不敢。”
他雖然不諳世事,花雨時倒也教了他一些交際間的規矩,他人聰明,學得很快。
他還真是沒有把握,除非使用四象之力,可是四象之力威力太大,搞不好會傷到對手,那可就不好了。
他正自一臉的為難,水月倒也不急了,頗有興致的看著蕭十七郎。
蕭十七郎隻好硬著頭皮,咬咬牙,開內力閘門,力灌雙臂,喝的一聲,一個虎躍當頭就是一拳。
水月仿佛不會行動似的,明明看到他已一拳砸來,仍是笑嘻嘻的看著他的動作,一動不動。
蕭十七郎明知她武功高強,這一拳本就難以傷到她,卻不知怎的就是難以下手,就感覺一拳下去就能把她的漂亮臉蛋像切豆腐一般輕易砸碎。蕭十七郎腳跟著地的時候,把拳頭停在空中,還做著欲打狀,神情愣了一下,下不了手。
趁他這一愣之機,水月卻不心慈手軟,毫不客氣的飛起一腳,蕭十七郎目光隻掠到一道道虛影,整個人已像斷線風箏般摔了出去。
這一腳水月下手並不重,再說蕭十七郎身體之強已不遜於任何一個武者,這點程度的傷害根本不算什麼,他飛出的狀態是臉麵朝天與地平行,雙手後伸支地,翻了個跟鬥平穩站定。
花雨時急叫道:“十......雨時,你沒事吧?”
水月剛才氣定神閑,本是想蕭十七郎那一拳打下的時候再接的,隻是見到蕭十七郎招到中途遲遲不下手,還滿是一副不忍狀,好像他這一拳定是能打中似的,不禁來氣,這一腳就不客氣了。
可是她馬上就後悔了,她知道花雨時文弱的身子肯定會受傷,想問他有沒有事,可不知怎的又開不了口。
蕭十七郎的胸口雖然沒事,任他再善良,也是不由得火大了,微怒道:“你怎麼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