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都國立國第二十朝,仁德帝三十年頑疾纏身。此時早年被擊退的西域武士,如今又卷土重來不時侵擾火都邊境的一些小城小鎮。為此君體欠安的仁德帝更是愁腸百結,一激之下便臥床不起。
這下更是風湧雲動,朝堂之上亂成一團。一派大臣上書請君上讓太子帶將西而征之;另一派大臣則以為太子乃千金之軀未來之王,豈可輕易讓其涉險!
三日之後又接到邦交之國風都國新王辰帝派來的使者,帶來的密書。仁德帝當著眾子與眾臣的麵顫抖著雙手攤開密書,當眾閱覽之後臉不見色閉目不語。許久才輕輕揮袖讓人安妥款待好來使,並說下了一句隻有來使明了的話:“三日之後,自作決定。”
又三日之後,仁德帝扶病上朝。
待到眾人行過禮後,仁德帝往日的神采已然不見,反顯得心力交瘁話也懶得說了揮手讓身邊的公公直接念了詔書。
年過五旬的安公公手捧詔書立於殿堂之上,王子大臣跪了一地。
“君上詔曰,大王子君烈從小性子過烈如由其即位,容易引起紛爭且不利於各國邦交。故廢大王子君烈太子封號,改立三王子君弈為太子,並封風都質子風雲侯為太傅。欽此。”
原太子符君烈默不作聲,目光如炬卻讓人看不出表情。新封太子符君弈尚是個十三歲的孩子,跪在地上一臉的惘然不知。同跪一排的風雲侯了個叩首回道:“風雲侯接詔,願君上萬福安康。”
眼睛溜溜四轉的三王子符君弈,也有樣學樣地叩首說道:“兒臣君弈接詔,願父王萬福安康。”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小議紛紛而起。有人替大王子不忿,有人卻幸災樂禍,沉得住氣之人則作壁上觀。
當風雲侯與三王子領了詔之後,符君烈由地上而起。忿然作色,十指掐掌卻慢條斯理地問:“雲灝,你果真接下此詔?”
風雲侯目光清明,坦而言之:“雲灝身為質子,本是身份低微。君上重而任之此乃雲灝之福份,雲灝不能好歹不分拂了君意。”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真覺得他比我適合這太子之位?”
“誰為太子這乃是君上之意,適合與否也不是雲灝能說之。隻是在雲灝眼中三王子人雖還幼,卻是個敏而好學之人。隻要用心栽培,也是個大有所為之人。”
雖不正麵卻也側麵承認了,符君烈氣憤摔袖而出。
淩炎殿外。
“蒼南、蒼北,如今我已不是太子,你們當日所許之諾可否有變?”
蒼南與蒼北跪於地,挺直腰身毫不猶豫目光堅定齊聲說:“蒼南蒼北生為主上人,死為主上魂,從一而忠萬年不變!”
“好!既然如此,你們隨我走一趟風都國吧。”
烈炎城外,三匹俊馬在自家主人的駕馭下風馳電掣向前奔去,身後飛揚起大片塵土……
於是宣詔過後,火都國大王子氣憤拂袖而出,從此不見其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