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飆沒事就好,什麼都沒看到我們也基本猜到了。但還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才感到安心啊。我和小胖就去整理東西搬過來了。晚上大家一起照應下啊。”我也就沒有再過多的去計較這些,轉身和小胖回自己的宿舍去清理東西了。
又是新的一天了,這個晚上似乎睡得特別好,所以我起的也比較晚,因為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連食堂做飯的阿姨都沒有。早餐後就匆匆趕去工地上班,一路上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想不到具體是什麼不對勁,索性就不想了。但是沒等到工地,半路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嘿嘿…嘿…嘿…”聲音斷斷續續,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是男聲又不像男聲,說是女聲又沒有女聲的磁性。我環顧了下四周,還是這熟悉的街道,隻是今天的街道未免太安靜了吧!
突然,我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站都有些站不住了。這感覺就一下,很快,過去後就沒事了,連同那個笑聲一起消失不見了。我踉蹌著向前走去,心裏明白是什麼不對勁了,為什麼今天這麼安靜呢?賣早餐的人都沒有;每天進出那麼多的工人也不見了;就連自己熟悉的人也不見身影,有的全是靜物,又沒有風,路邊的樹都全是靜止的,沒有一點點的晃動,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進入工地後,我的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因為整個工地太安靜了,安靜到讓我感覺到壓抑。沒有聽到機器的轟鳴,沒有人聲的喧嘩,沒有拆模的叮咚聲,沒有倒垃圾的聲音……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死一般的靜。
我抱著渺茫的希望,向著辦公室走去,希望辦公室裏麵能夠看到自己的同事,但是不出所料,辦公室一樣沒有人,隻有辦公桌和電腦。我這時候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是一幅畫,一幅建築圖,所有的一切都是固定的,而我則是多餘的。
我就站在辦公室前,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我開始走動了,我想圍著工地走一圈,去後麵看看,後麵有我們經常相聚的一個小店子,也許大家在那吧,我在心裏這樣的安慰著。然而,隻走了一會兒我就停住了,因為我發現自己還是在辦公室前麵,剛剛的走動難道就在原地?我又走動了起來,同時注意觀察著身邊的建築,一個怪異的景象發生了:明明自己在走動,可是身邊的建築物沒有一點後退的跡象。
“難道我也是靜止的?所有的一切隻是我自己的心裏的感覺嗎?”我這樣問自己“可是我剛剛明明是從生活區過來的啊,說明我可以動啊!”我又想奔跑了,可是現在我都動不了,仿佛被人定住了,是的,是定住。我額頭開始冒汗,大概是一會兒吧,我終於發現可以動的了,但是我卻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更加害怕了。
因為我看到,周邊有很多的東西向自己走來,不,是飄來。之所以說是東西,是因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完全是不規則的,很多,四麵八方都是,應該是一大堆擠在一起的,我能夠深切的感覺到它們的危險,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本能的覺得危險,這是生物的一種本能!仿佛隻要它們到了身邊,我就會很慘,很慘!我全身都被被汗水濕透了。
依然不能動彈,而這些東西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向我逼近,我越來越恐慌了,我很怕很怕這些東西來到身邊,可是我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逼過來。就這樣一會兒,我發現這些給我的壓力雖越來越大,但始終都沒有近到我的身邊,仿佛還是那麼遠。我還是盯著它們看,發現他們依然在像自己逼近,但就是不能到達自己身邊。我剛覺得自己懸著的心放下了點,但卻驚恐的發現自己正在向它們走去!剛剛明明它們很快的速度都不能過來的,現在我自己走去卻越來越近了,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我感覺自己就快到它們麵前了,這種危機越來越嚴重,就快要看清他們了。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不能接近它們了。”我有著這樣強烈的感覺,於是拚命的抗拒起來,盡量不讓自己前行,但是身體依然不受自己控製的向前而去。終於,還是要靠在一起了……
深夜裏,我的雙眼突然睜開,滿頭大汗,連床單上都濕透了。我坐了起來,原來是夢啊!隻是這夢境太壓抑,太真實了吧!宿舍裏一片漆黑,另外三個人睡得很香。宿舍一片寂靜。
“龍---正,龍---正,龍---正……”隱隱約約我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呼喊自己,我知道深夜有人叫自己名字是不能隨便答應的。又認真聽了聽,卻沒有了。稍一不注意,竟又能聽見了,等等,門口,在門口,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