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半夜,我在自家門口來回渡著步子,自語道:“要怎麼跟狐狸解釋呢?下午四點和仙道出門的,現在卻快十二點了。哎,真不該一時衝動就去找澤北的,這下狐狸可要生氣了,不對,這麼晚了他應該已經睡了。可是明天他問起時該怎麼解釋呢?告訴他和仙道出去喝一杯了?那我可要先打電話和仙道串通一下。”
正當我拿起手機準備撥通電話號碼時,大門打開了。流川楓冷冷地看著我,“你準備怎麼和仙道串通騙我?”
“啊!”我被突然出現的流川楓嚇了一跳,“你、你沒睡?”
看到流川楓頭冒青筋的樣子,我暗自懊惱:這不是廢話嗎,他聽到我說的話,一定已經在門口等著多時了。想到這裏,我馬上擠出笑容,諂媚道:“哈哈哈,狐狸,等我那麼久辛苦你了。哈哈。”
被流川楓那雙薄冰似的眼睛瞪得發冷,我又僵硬地說道:“那、那個、我、是、那個、我晚來是因為??????”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找澤北去了吧。”流川楓歎口氣,幽幽說道。
我聽後一身冷汗,“狐狸,你、你怎麼知道?”難道是仙道——不,仙道不是那樣的人。
“然後呢?”流川楓一向清冷的眸子變得銳利炙熱起來,“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回答我!”
他知道了。狐狸他知道了,那麼說來上次的街球比賽上他就已經——
“我和他什麼也沒有發生!”事情大條了,流川楓一定也誤會了,看到他眼中將要爆發出來的怒氣,我馬上一把抱住他,強行吻了上去。
直到他不再反抗後,我才慢慢鬆開了力道,“真的,狐狸。那天隊裏活動我喝醉了,醒來後發現自己光著躺在酒店的床上,而澤北也在,所以我以為和他——可是之後我和他沒有再曖昧過啊!對不起,我瞞著你沒告訴你。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狐狸。”
肩頭一記劇痛傳來,我低頭一看,原來是被流川楓重重地咬住了。炎熱的夏天,我隻穿了一件體恤衫,被他咬住的地方生生流出了鮮血。
“狐狸??????”肩頭是痛,可是被咬得肩頭隱隱傳來流川楓發出的顫抖,讓我更加心痛,這件事情他早知道了,想必他心中一定也不安吧,沒想到他竟然忍了那麼久。原來不單是我,他流川楓也會感到不安的啊。
我沒有阻止流川楓的撕咬,隻是溫柔地抱住他,“對不起,狐狸。以後再也不瞞著你了。”
肩頭一鬆,流川楓反手將我撲倒。激吻撕扯起來??????
“尤加利,你說——”後爸紅著臉尷尬地向老媽請示,“要不要阻止他們啊?”
“當然要!”老媽頭冒青筋怒道,“這兩個混蛋,即使晚上也——”
“可是我們怎、怎麼去阻止?”這是關鍵啊,真的衝過去撞見了——之後見麵多尷尬啊。
“呃——”老媽也埋頭苦思起來。
正當我和流川楓忘情地差點“野營”時,終於被那突然而至的手機音樂阻止了。老媽還真有一套呢。
“你、你們說什麼?他、他是教練的——”我指著教練身邊那個一個酷酷的大叔驚道,“他是教練的‘老婆’?”
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聽到些教練的個人八卦:教練是個GAY,而且已經和眼前這個金發中年男子結婚十年了。今天他正好過來探班,引起了不少轟動,他年輕時據說還是個一流的男模呢。
“櫻木,你可真是孤陋寡聞那。”隊長傑克拍拍我的肩膀,“他們的報道當年可曾風雲一時呢。嘿嘿,不亞於你和你老婆哦。”
“啊,結、結婚?”我叫了起來,“男人還能結婚啊!”哦,對了,這是美國。同性戀是可以結婚的。
似乎我吃驚的樣子太誇張了,被一旁的當事人發現了。
隻見那位金發大叔笑著向我走來,“嗬嗬,早想見見你了,櫻木。”
我忙僵硬地回答道,“你、你好。”這個男人和流川楓不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受”性,讓我很不習慣。
“哈,櫻木你和你愛人的事情真是讓我羨慕呐。”大叔熱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邁克爾現在很幸福,可是遺憾的是沒有孩子,沒想到你的愛人竟然——”
“哈哈。”我笑道。這些日子媒體對我們的事情已經淡忘了,隻是那些熱心的GAY團體,仍然會偶爾地送上些祝福,“可是我們沒有像你們那樣結婚。”
“你們沒有結婚?”大叔不解地問了聲,隨後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婚姻對於你另一半的重要性嗎?”
“重要?”我不解。流川楓沒想我提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