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棄之地,除了其它大陸的派到這裏開采礦藏的勢力,本地的大家族共有四個,分別是王家,李家,厲家,陳家。這四個家族與外來的大勢力各掌其地,還有許多小家族依附於其,雖然時有小爭端、小摩擦,但總的來說,還算是相安無事。
興隆鎮,是屬於王家的一個小鎮,雖然占地不大,但是靠著在四處深山獵殺野獸的獵人,還有偶爾來獵殺妖獸的武者,也算個熱鬧之地。
天蒙蒙亮,福祿樓的夥計剛打開店門,就看到街上走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孩,佝僂著腰,緊緊的裹著衣服,看起來楚楚可憐。不過隻看了一眼,夥計就回到店裏繼續做事,在這裏每天都要餓死太多的人,能在興隆鎮最好的酒樓做事是自己的運氣,有些事,還是不要管的好。
佝僂少年,正是王歧。因為正是淩晨,溫度很低,隻穿了一件單衣的王歧饑寒交迫。沒人關注王歧,王歧也拉不下臉去討食吃,沒辦法,王歧隻好在福祿樓後的一個牆角蹲了下來,裹緊衣服,走了一夜的王歧隻想閉上眼睛睡上一覺。
漸漸的,太陽升起,街上的人也開始慢慢多了起來,漸漸嘲喳的人聲驚醒了淺睡中的王歧。王歧睜開眼睛,看著一條野狗在一個大缸裏翻食著什麼。慢慢走過去,王歧看見大缸裏麵全是剩菜剩飯,由於店剛開門,所以生意並不是很多,剩菜剩飯也剛剛鋪滿缸底。王歧本想一腳踢走它,誰知腳剛碰到野狗的身體,就瞬間飛了出去,直砸向福祿樓的窗口。
“誰?是誰敢在福祿樓鬧事。”
從福祿樓傳來一陣怒吼,然後傳來窸窸窣窣的人跑動的聲音,一行人從門內衝出,一個掌櫃模樣的人走了出來,長得肥頭大耳,滿臉橫肉。後麵跟著幾個拿著大棒的惡漢,還有一群看熱鬧的人。王歧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從未見過在這種情景的少年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是他?給我打。”“小逼崽子,敢在我福祿樓鬧事,知道這裏是誰管的嗎?王家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隨即幾名大漢衝了過來,揮棒就向王歧打來。在這裏,武力就是一切,一條命,還抵不了一碗飯,更何況福祿樓後台驚人,更是沒有把這些普通人放在眼裏。看見大棒揮來,王歧本能的用手去擋,頓時手上身上傳來一陣疼痛。
“咦?”
王歧和福祿樓夥計還有看熱鬧的群眾都發出一陣輕咦聲。王歧隻覺得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痛,四下一看,所有砸向他的木棒都斷成了兩截,可以看出這些人是真的想置王歧於死地。就在幾位惡漢想繼續衝過去的時候,從人群中傳來一個少年的大喊。
“等一下。”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惡漢還是停了手,不過管家可是不樂意了,皺著眉頭盯著說話的少年。
“你是誰,也敢管我福祿樓的事,你知道……”
“放肆,敢這麼跟我們少爺說話。”
說話的是少年旁邊一個五六十歲的青衣老者,怒目橫眉,雖然一直站在少年後半步,但是也擋不住他久居上位的氣勢。
“閣下是?”
看到來者氣勢不凡,掌櫃也不是傻子,知道來人肯定大有來頭,不過福祿樓後麵的王家也不是吃素的,於是語氣平靜道。
老者並不說話,隻是拿出一道玉牌,整個人卻站在原地絲毫未動。福祿樓掌櫃臉上露出怒色,哼的一聲走過去拿過玉牌,看清楚玉牌的樣子,掌櫃雙手一抖,差點將玉牌摔在地上。但他馬上反應過來,立刻握緊玉牌,整個身體頓時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