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進京(1 / 2)

說是趙寶寶急找我,有事相詢。

我以為是玄虎心急,一回京就向她表白了什麼,一味覺得好笑,一邊也不敢怠慢,連忙取電話開機打給趙寶寶。

結果與我想的卻截然不同,趙寶寶語氣很急,帶三分喜氣,說:“上午安排了飛機去接你,有貴客到,你得來迎一迎。”

上次因趙家老爺子的事,她已邀過我一次,我已婉拒,她並未勉強。這次卻如此突兀的讓我去京都,且用的是這樣不容商量的語氣---會是誰呢?

也不急細想,先打電話給玲姐。

玲姐答複:“到了內地,與趙家搞好關係是必須的一步---既她讓去,就去吧,帶點防身的東西,別喝太多酒,多留點心就是了。”

我答應了,收拾了兩件衣服,想一想,將長發綰起,用一支金屬三截釵別住,再往手上套了一隻有些波希米亞風格的鑲刺金屬手環,拉開門,走了出去。

釵和手環都是臨行時玲姐送給我的,特製,殺傷力不容小覷。當然,我希望永遠沒有用上它們的時候。

飛機降落在京都機場時,時近正午,大晴天,卻看不到陽光,漫天遍地的沙塵,行人都匆匆係了條紗巾趕路,倒像來到了異域。

記憶中,當年待字閨中時,父親授了寧海父母官,也曾跟著去京都謝恩。那時年幼,才得七八歲,但記憶已經很清晰了。京都的繁華、熱鬧一直銘記在心上。

小時候母親曾與父親說笑:“鳳丫頭這樣喜歡京都,不如長大了嫁於京都人家吧,也好多個臂力。”

我雖年幼也知道是害羞的話,隻是不依,掉頭就跑---誰知沒幾年,定了璉二爺,自此,一生就定下來了。

初見璉二爺是什麼情形呢?反倒記不清了---隻記得那天一天一地的紅,紅的喜慶,紅的驚心,我端坐在新房內,靜等他來。

他來了,推開門,聲音是戲謔而清透的,笑語盈盈問:“可是我的新娘?”

心跳是那樣快,咚咚咚,咚咚咚,幾乎要破腔而出。

他走近了,身上淡淡的酒氣傳過來---我臉紅的像身上的霞披,到底沒敢抬頭。

大約所有人新婚時,記憶都是模糊的,隻是一片喜悅吧。

二爺……唉,二爺……

自跟了他,京都的舊夢就遠了,再不曾想過,有一天,再次踏足於這裏---數百年後,另一個新的京都重地。

趙寶寶派了人來接我,一輛黑色的紅旗車,彰顯著主人的特殊身份。但在機場,這樣的車也並不算太過惹眼,曾聽過一個笑話,說京都的一隻狗,都是有背景的。

趙家在這裏,雖則身份顯赫,卻也並不刺眼。

車走了近四個小時,穿過繁華市中心,越過住宅區,經過科技區,漸漸朝人煙稀少的地界駛去。最終停在一個小小綠色山包後麵---卻是一圍四合院,青山綠樹,十分恬靜的樣子。

四合院顯然不是新起的,已經有了些年份,但卻保存的極好,天井裏透出淡淡水光,依稀還有舊時平凡人家的樣子,但從四周隱隱站著的警戒人員可以看出,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麼人都來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