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學院新校區外的那條“墮落一條街”,是風城一些耍家所如雷貫耳的。我以前也去過幾次,最大感覺是特別熱鬧。按說舞蹈學院的學生人數並不多,最多一萬餘人,但其側門外“墮落一條街”,竟然比三萬學生的風城大學外還熱鬧。

其實那也是農家院子改造出的商業街,但由於原本那個村子規模比較大,改造後形成了平行的四條小街,每條街長約兩百米,因此,顯得十分熱鬧喧囂。和其他農村院落改造出的商鋪一樣,這裏的商家同樣無法辦理營業執照,不過卻似乎沒任何人來查辦,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如果僅僅是熱鬧,那也罷了,關鍵是那條街美女如雲。畢竟緊鄰的是舞蹈學院啊。風城的耍家們普遍認同:外語學院女生固然多,但無非是以數量取勝,而舞蹈學院,那才是絕色美女出沒之地。

然而,盡管如此,當我和阿黃、羅老師漫步於此,一個又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美麗女生迎麵而過,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像曆鵑那樣能令我心頭一亮。曆鵑的美是無法言說的特別的美,她和那些學音樂、學表演、學舞蹈的舞蹈學院女生相比,或許不如她們那樣五官秀麗,也或許沒有她們那種被藝術熏陶過的氣質。但是,那所有的秀麗和熏陶,放在別處或許如同精巧匠人精雕細琢後的藝術品,但若與曆娟放在一起比較,就會立即透出一種人為的匠氣。而曆鵑,她渾然天成,是上天的恩寵。

但是,並非每個人都能理解曆鵑這種天然的美,包括阿黃及羅老師。固然和所有男人一樣,他們不可能否認曆鵑是非常美麗的,但是,他們每看到一個走過的舞蹈學院漂亮女生,就會低語“哇,好像演員啊”,或者,“快,快看那一個,好時尚啊,確實比外語學院任何美女都好看一些”。

羅老師看阿黃一眼,又看我一眼,故意問:“哦,那麼漂亮,莫非比曆鵑還好看?”

阿黃說:“曆鵑嘛,其實也就奶子大屁股大,要說那氣質,那妖媚,可就比不上舞蹈學院裏麵從小練舞的女生了。”

我沒說什麼,我心裏明白,其實很多男人並不那麼在意天然的東西,自然也就不懂得欣賞天然的美,更不懂得如何珍惜天然的美。所以,他們不會把曆鵑的美看得那麼高,那麼遠,如同星辰。

但也正因此,他們的滿不在乎,反而可能打動女人。其實人性都是賤的,或者,人在被尊重被嗬護的顯性心理之下,還有著受虐待的潛在心理。

正如有個“網絡泡妞高手”所說,“你把女人看得太高,你反而得不到她”。

後來,我反思為什麼我一直無法真正擁有曆鵑,難道僅僅因為阿黃比我有錢?其實不是的,我從來相信,曆鵑絕對不是一個很在乎錢的女孩子。

說著說著,就到了舞蹈學院“墮落一條街”偏僻地段的一個酒吧門口了,這酒吧名字怪,叫“前衛領地”。據說,開這酒吧的頗有後台,並且在舞蹈學院裏麵有資源,因此,總能將正兒八經的女大學生喊出來陪酒。

“在我們這隻是陪酒哦,至於你們私下裏交朋友,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和我們酒吧無關。”大堂經理也是個頗有姿色的美女,嗲嗲地對我們說:“三位帥哥,你們想喊念幾年級的妹妹陪酒呢?”

“隨便,我不挑剔,漂亮就好。”阿黃說。

“我要個大三的,成熟妖豔型。”羅老師說。

“我,我就不要了,我喝酒就行。”我說。不是故意裝腔作勢,而是我確實不習慣。

“哇,你這不是寒磣我們倆嗎?哦,我們喊美女陪,你玩清高,那可不行。”他倆同時抗議。

大堂經理說:“喲,這個帥哥,莫不是第一次出來玩,這麼放不開,這樣好了,我給你喊一個剛讀大一的,絕對清純,第一次出台,總可以了吧?”

“不會吧?雷哥你運氣這麼好,你不要就讓給我吧。”阿黃、羅老師誇張地吆喝起來,“不過,老板,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沒耍過,故意說瞎話哦,第一次出台,哪能那麼巧?”

“真是這樣的,是她的一個師姐介紹的,她師姐在我們這裏做一年了,讀大三,這個是她的小老鄉,剛進校才一個月的新生,家裏出了點意外,需要賺錢。”

“哇,雷哥,你揀到寶了,這可不能再不要了,否則就是不給我們麵子。”阿黃自作主張地說,“老板,快喊過來,他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