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任毅等人馬不停蹄的往穀中趕去,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入穀前的小路上,任毅看著卞秉被自己用自己前世學來的緊急止血法,包紮住了傷口,至少命是保住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隻要回到穀中,就可以求師傅鬼穀子用草藥治療卞秉了。正當任毅鬆了一口氣,準備放慢些腳步的時候,從穀口的巨石上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哦,你們回來了,好吧,和我走吧,師傅要我來找你們。”眾人一看,石頭上的人,原來是蕭楓,隻見蕭楓收起手中的書籍,靈活的從巨岩上跳了下來,隨意的看了眼任毅身後的卞氏姐弟,便率先準備往穀中走去,雲琪聽見蕭楓說是師傅要他來找自己等人,不由得心頭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兄,師傅他已經知道我們偷偷跑出去的事了嗎?”蕭楓轉過頭,很詫異的問道。“當然了,這種事師傅能瞞得過師傅嗎?”雲琪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憋著嘴不再說話了,任毅卻有些奇怪的問著。“蕭楓師兄,既然師傅已經知道我們偷跑出去的事情了,叫你來找我們,定然是怕我們出什麼意外才會如此,但是師兄為何隻是在此讀書?”蕭楓見任毅有些激動的樣子,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有什麼好找的?你們偷跑出去,定然是這丫頭貪玩造成的,隻要玩夠了就會回來的,需要我去找嗎?與其浪費時間找你們,還不如在此多讀些書。”任毅見蕭楓這樣說,有些尷尬的接著說道。“話雖如此,但師兄隻是在這裏讀書,萬一要是我們遇到什麼不測,正準備等待著師兄的救援,那可怎麼辦?”蕭楓見任毅這樣說,冷冷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救援?為何要救援,遇到不測那是你們咎由自取,需要我的救援那是你們實力不濟,如此我為何要救你們,你們學藝不精,私自外出死了活該,也免得辱沒了師傅的名聲,隻是讓我驚訝的是你們竟然還能回來,實屬難得呀。”任毅等聽著蕭楓說的話越來越不對,最後才聽出來蕭楓的意思,原來蕭楓根本就沒有想要找他們的意思,還沒等氣憤的任毅接著說,就見一旁的雲琪已經憤怒的一拳衝著蕭楓揮了過去,蕭楓見雲琪攻了過來,隻是微微一側身,便抓住了雲琪的拳頭,一臉譏笑的說道。“匹夫之勇,有何懼哉,你也隻會用這種招數嗎?”雲琪見蕭楓還譏諷自己,氣憤的猛一用力,用另一隻手一把捏住蕭楓抓住自己的手,一個翻身準備把蕭楓甩出去,卻見蕭楓從空中劃過的時候,一個完美的空翻,穩穩地站落在地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就這點本事嗎?真是可悲...”說著還故意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雲琪氣的牙癢癢,狠狠的說道。“我..要殺了你”說著便向著蕭楓衝了過來,卻在半途中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抓住,雲琪還想掙紮著向蕭楓衝去,卻發現自己無力掙脫開,回頭一看卻見是任毅臉色鐵青的拉著自己,雲琪困惑又憤怒的問道。“為什麼要攔著我,今天我非得找他問個明白不可。”卻見任毅搖了搖頭,輕輕舒了一口氣,說道。“冷靜點,讓我和他說。”雲琪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另一雙冰冷的小手輕輕的拉住,雲琪一見原來是卞玉兒,卻見卞玉兒對著雲琪輕輕的搖了搖頭,雲琪見此也隻能狠狠地一跺腳被卞玉兒拉到一邊去了。“師兄,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你都沒有任何感覺嗎?”蕭楓有些無趣的看了眼冷靜下來的雲琪,無聊的說道。“情義?那是什麼東西?對於我來說,隻要能實現我心中的王道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無用之物,要之何用?”任毅見蕭楓說話時理所當然的樣子,心中一黯,不想再和蕭楓說什麼,轉過頭對著雲琪他們輕輕的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們走吧。”說著便率先向穀中走去,雲琪狠狠地看了蕭楓一眼,跟著卞氏姐弟一起進穀去了,蕭楓神情複雜的看了眼眾人,嘴中喃喃自語著。“唉,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不過我的王道之路,注定要和他們站在對立之麵,唉,王道...”說著蕭楓有些寂寥的站在穀口看著即將落山的夕陽,顯得無限悲涼,突然間,蕭楓冒出一句話來。“或許,再過幾年,我就該出穀了...”公元181年,時值鮮卑檀石槐率領鮮卑大軍第四次進犯大漢,前幾次每次都是任敖率軍與鮮卑大軍呈割據式,往往不是今天鮮卑軍剛剛打下一座城池,幾天後又被任敖軍打了回來,接著又發動奇襲傷鮮卑一部,雙方各有損傷,萬幸的是,任敖軍與鮮卑軍早就有了十幾年的交戰曆史,所以每每在戰爭初期都將附近百姓全部遷走,雖然還是有些損傷,但總體沒有太大的損傷,然而今天檀石槐率領補充完畢的十數萬鐵騎,外加從鮮卑其他小部落搜羅來的近十萬鐵騎,總計二十餘萬鐵騎猛攻幽州,這下可把任敖給愁苦了,隻得緊緊防守各州郡,期待冬天的到來迫使鮮卑撤軍。雖然外麵烽火連天,百姓流離失所,但是這座穀中卻還是一片安寧和諧,好一副世外桃源的仙境,自從那日任毅等人回穀之後,鬼穀子並沒有多加怪罪任毅與雲琪,隻是讓兩人的訓練多加了一倍而已,而卞氏姐弟也在鬼穀子的默許之下在穀中住了下來,經過幾年的時間,卞氏姐弟也跟著任毅等人沾了沾光,經過鬼穀子的指點,兩人都有了十足的進步。卞秉不僅將渾身的傷勢治好,還跟著研讀兵書韜略,苦習武藝,到如今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卞秉比曆史上的卞秉強的不止一點點,不僅有了良將之才,更有一身不俗的武藝,雖然不能和三國的一流武將相提並論,卻也勉勉強強可以排上號了,然而對於卞秉這種坐鎮指揮的將才,有這樣的武藝已經很不錯了。而卞玉兒也跟著學了防身的本領,雖然不能衝鋒陷陣,但自保還是有餘的,畢竟她感興趣的是政學,專學治理地方的本事,兩人的收獲,任毅看著心裏開心,因為前不久卞氏姐弟就已經任任毅為主,而卞秉更是提出讓任毅納卞玉兒為妾,雖然任毅並不反對,但還是想先和自己父母商量之後再做決定,但心裏卻已經承認了卞玉兒。這一天,天剛剛蒙亮,蕭楓便來到鬼穀子門前,一臉恭敬的候著,不多時門內便傳來鬼穀子的聲音。“癡兒為何還要來此?”“徒兒特來請辭。”蕭楓見鬼穀子問自己,恭敬的回答道,門內傳來一陣種種的歎息聲,許久才說道。“癡兒,癡兒,你要走的路...”還沒等鬼穀子說完,蕭楓便接著說道。“師傅,徒兒選擇的路,徒兒永遠不會後悔的,還望師傅成全徒兒。”說完,蕭楓便在門外恭敬的等候鬼穀子的回答,許久之後,才傳來鬼穀子疲憊的聲音。“癡兒癡兒,去吧,為師最後送你一句話,往事如雲煙,天意不可違呀,天意不可違。”蕭楓聽了渾身一震,恭敬的鞠了一躬,默默地說了一句。“逆天而為也要報我祖上幾百年的恨。”說完便揮袖而去,屋內的鬼穀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盯著麵前的一張陳舊的獸皮,久久不能言語。蕭楓拿著自己的行李站在穀口看著這個自己呆了十幾年的地方,無言的沉默著,一陣微風吹過,吹動蕭楓的衣襟,隨著重重的一聲歎息,一個絕世奇才徹底降世,然而這對於風雨飄零的大漢王朝究竟是擎天玉柱,還是王者墜落,一切的一切誰都不知道,而唯一見證這位奇才出世的,隻有任毅等人而已。任毅等人看著遠方蕭楓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天際,雲琪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囔著。“真想不通,這種煩人精走了拉倒,為什麼還要來送他呀,真是的...”一旁的卞玉兒連忙扯了扯雲琪,示意其不要再說了,任毅聽了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道。“畢竟他也是我們的師兄,即使他不仁,我們也不能不義呀,而且..”這裏任毅停頓了一下,接著臉色嚴肅的說道。“我總有種直覺,師兄他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任毅想了又想,總是想不出答案,而卞秉見自家主公在一旁苦惱的想著,不由得說道。“主公,既然蕭楓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就不知道好了,何必自尋苦惱呢?”任毅見卞秉開始開導自己,笑了笑。“好啦好啦,既然他不想我們知道必然是這些事必然是我們幫不上任何忙,而且很有可能是與我們對立的,所以才會這樣,算了有緣千裏來相會,相信日後還會再見的。”說著衝著冉冉升起的旭日,露出自信的笑容,一旁的雲琪握緊拳頭狠狠地說道。“下次見麵,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等著吧,哼~~”眾人看著雲琪不滿氣憤的孩童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任敖軍,中軍大營任敖正看著前線不斷傳來的戰報,滿麵愁容,這站報上寫的,不是某某某縣淪陷,全員戰死,就是某某某城失守,守將戰死,殘餘部隊拚死抵抗,或全軍覆滅,至於為什麼沒有投降或者逃跑的很簡單,任敖軍中,不是自發的加入的義士,就是與鮮卑又血海深仇的人,別說投降,就是和平相處都做不到,然而這每一個戰士,都是任敖的兄弟,死一個少一個,對於這個半隻腳已經邁入棺材的老人,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任敖不斷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無奈的說不出話來,突然門外跑來一個親兵,滿麵喜色的衝進來。“將軍將軍,門外來了一個青年小將,手提著一個鮮卑人的頭顱,說有破敵之策。”任敖見親兵說有破敵之策,也不管是真是假,連忙說道。“快傳。”隻見進來一個身高八尺,麵如蟬玉,眉清目秀,目光如炬的青年才俊,手持一把明顯是鮮卑的製式長槍,手裏提著一個鮮卑人的頭顱,威風凜凜的走進大帳,將手中的鮮卑頭顱往地下隨意一扔,一拱手說道。“江東人氏,蕭楓,見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