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就一個字(1 / 2)

封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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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同學在QQ上問:“最近過的怎麼樣?”

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終於打上一個千篇一律的回答:“混就一個字!”

發完之後,自己也覺得蠻貼切的,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過去的不願想,現在的來不及想,將來的不敢想。且過著,混唄。

大學畢業以後,已經換了n份工作。n表示多,或者表示自己不願麵對一個具體的數字。阿拉伯數字太醒目了,讓人睡不著覺。

上個月被公司發配到印度去,開始還是興高采烈的,沒待上一個月實在受不了了,喝的純淨水都有牛糞的味道。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吃不了苦,對吃的挑剔,寧願舒舒服服的在國內得過且過,也不願為了多出的5K人民幣在國外出賣自己。

人力資源部經理陳菁,超級大美女,據說跟公司總經理有某種超友誼關係。公司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男人都羨慕總經理這個娘娘腔豔福不淺。陳菁氣質高雅,業務強幹精明,當她衝你咆哮的時候,自個兒心裏頭居然會想到這一坨狗屎不會把她給熏壞了,所以她在我麵前有些失態?

這隻是一個比喻,相信上過小學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懂,打電話向我谘詢,電話84822787。我會念在咱們惺惺相惜,給你打個八折。最近,我常有自己創業的念頭,因為找不到工作。好像谘詢公司成本最低,前幾天在公交站牌那裏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騎著一輛自行車,車上豎個紙牌,寫著“谘詢服務正規公司,提供問路、找工作等各種谘詢……”看他行頭成本不超過三百塊。

說到這裏,又跑題了,那是餓的,精神恍惚,各位讀者衣食父母天可憐見多投點票啊。我們還是接著上麵說,話說這位美女經理,我也曾經在若幹意氣風發的夜晚意淫過,陪我度過……無暇的肌膚,曼妙的身段,風情萬種的姿態……口水又留出來了,肚子更加餓了。

我也是一時想不開,就給這位美女打了個電話。那天房東催交房租,離到期還有一個星期,不過估計這廝看到我每天東遊西蕩,盯上我了,擔心到時我跟他打遊擊,所以就先發製人。媽的,連農民都歧視無業遊民,心中憤憤不平,過了半天,腹中越發饑餓,大罵自己狹隘,農民兄弟多偉大阿,近了說沒有農民,你吃的飯從哪裏來?遠了說誰家祖宗不是從農民做起來的?尤其中國農民是多麼善良的一群人,要他們罵人都難,我好容易被他們歧視一回也是我的榮幸。為了證明在農民兄弟麵前我不是弱者,我就撥通了人力處的電話。開始聲音甜甜美美客客氣氣的,聽到是我,對方叫我等一下,然後電話裏似乎用上了喇叭,有人喝斥我偷偷從印度跑回來了是要被開除的,聽出來是陳菁被放大了的婉轉動聽聲音,我還想在她心中保留一絲良好印象,於是小聲說:“我喝不慣那裏的水……”

“狗屎,古時候人沒有水喝,連馬尿都喝……你不聲不響地跑回來,給公司造成多大損失,你知道嗎……”心裏暗想幸虧咱這是現代化的公司。

“你,你要賠出去的飛機票!……小心點,黑道白道我們都有人!”估計電話可能會不小心被她掛斷,想起重要得事情要被耽誤了,於是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報銷”,可是電話那邊啪的一聲打斷了我將要說出口的剩下的半句“從印度回中國的飛機票”。

舉著“嘀啊嘀啊”的電話,我歎口氣對自己說到,房租沒戲了,還是趕緊找工作。

不得不說階級自有其存在的道理。“存在即合理!”這個合理我覺得應該這麼理解,存在有它的某種理由,卻並不一定合乎某種標準。比如我,以及成千上萬個類似我這樣不得意的人身上,肯定有某種共通的原因。社會有社會的標準,我們自己也有自己的標準,如果我們的標準低於社會標準,那就是缺陷。我從不諱言自己有性格上的缺陷,這也許恰是我最大的弱點,沒有自信。

在人才市場泡了幾天,找不到合適的,要麼說我經驗少,要麼我嫌工資低,可能開年後會好很多。這一天,遇到某某公司招聘人員,雖然當時我號稱要把這家公司的名字公之於眾,不過過後想了想還是免得麻煩,他們黑白兩道都有人,我瘦的麻稈一條,小人物還是不要較真。這家夥腦袋扁扁的,說不上來品種,好像看應聘的人都是狗一樣。有時候求職曲意奉迎的,也的確挺像的。他煞有介事的說:“一般我也不當麵拒絕人,對你,我想我要開這個先例。你真是太差了,難道看不到我們要求工作八年以上嗎?連這麼簡單的中國字都不認得,更不用說英語了……”反正當時我握緊拳頭真想揍他一頓。這家夥也許看到我凸出的牙肌鑲在精悍的小臉上,比較嚇人,害怕起來,旋即換了副腔調:“這個我們回去再研究研究,你等通知吧。”我抱著希望,就脫不開手揍他了。

走在路上,心裏窩囊的很,那扁頭多半是耍我,自己卻忍下沒動他,一股氣憋著真難受。瞪起充血的眼睛肆無忌憚的掃過路上的美女,一個個清純的模樣下麵是顯出骨子裏的風騷來。旁邊走過一個美女,人去香留,忍不住回頭,翹臀狂擺,肉感長腿白生生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