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禤潼,你可不要太自以為是了。”薛晨毅緊接著開口,他一直迷戀著禤雅,對於禤雅討厭的人,他一向都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的,“想當年,你還用那種惡心癡迷的眼光看著我,怎麼,現在還想鹹魚翻身不成?”
癡迷?禤潼挑了挑眉,她什麼時候喜歡過薛晨毅?為什麼她不知道?薛晨毅這個人雖然長相不錯,可是為人自戀不已,張揚囂張,是禤潼從小最討厭的一類人,禤潼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
雖然心裏腓腹不已,可是張嘴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話:“哦?我曾癡迷過薛公子?抱歉,我確實忘卻了。”正當薛晨毅得意洋洋想嚴加諷刺,禤潼突然語氣一轉,“不過,倘若我現在向四大公子表白一次,有誰願意娶了我?”嘴角帶笑,諷刺意味十足。
話音剛落,四大公子便一起笑出聲來,誰也沒有回答,但是拒絕之意溢於言表。
“四位公子如今笑意十足,是應了潼兒的話,答應娶潼兒了?”禤潼假裝不懂他們的意思,淡定的喝了口茶,偶爾瞥向他們的目光中閃著算計。這可樂壞了百裏顏珞等人,禤辰早已忍不住笑出聲來,四位公子聽到禤辰的笑聲,以為他是在笑禤潼的不知羞恥,便更加放肆。
薛晨毅笑得輕蔑:“你這個煞星,長得倒是不錯,不過,讓本公子娶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讓你做伺候本公子的下人本公子還嫌你髒!”
戚誌豪接口:“可不是?看你姿色倒是不錯,給我們幾個暖床還差不多!”
慕雨澤笑得狂妄:“暖床?我還嫌她髒了我的床!”
倒是白瑾瑜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他是聰明人,怎麼會沒發現禤潼的變化?八年的曆練早就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的心告訴他,禤潼早已不是八年前的禤潼了,假如像其他三人那樣回答,下場也許會很慘。
“白公子意欲如何?”禤潼當然不會放過這個一句話也沒說的人,他不表明立場,等下該如何處理他?換了個坐姿,拿起一旁的書便開始隨便翻看。
“煞星草包居然會看書?這可是一大奇觀啊!”西門初夏不甘心一直被無視,看著禤潼的舉動立刻出言諷刺,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傳言中的禤潼可是九歲還大字不識一個。煞星草包一詞也是從這個傳言中誕生的。其實事實並非如此,禤潼三歲便會吟詩,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表現出來,而安氏和禤可等人一直在禤之喬的默許下對外稱禤潼九歲不識一個字,禤潼才被稱為草包。禤可當年正是偷了禤潼作的一首《詠梅》,才被稱為才女。
禤潼連眼神都沒有施舍給西門初夏,一旁的百裏顏珞一個閃身到西門初夏身邊,抓住西門初夏的衣領隨手就把她丟進了荷塘居的荷塘裏:“這是禤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外人插手了?”理由充分,不可反駁。
“白公子,意下如何?”不再管在荷塘裏拚命掙紮的西門初夏,禤潼再次問了剛剛的問題。
“若是你的表白,本公子此時應了,又當如何?”白瑾瑜看著此時立在夕陽下的禤潼。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就像仙女下凡一般,這等女子,不論才學如何,能陪在身邊總會有趣些。一雙風流的鳳眼裏帶著七分認真和三分不確定。
“嗯?”禤潼聽到這話有些訝異,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聽說白公子喜好看戲,不如一會兒本小姐請白公子和顏珞等人看一出戲,可好?”
“好!”
一個“好”字,碎了一地芳心。院子中的美男們麵麵相覷,美女們則是暗自懊惱,心裏頭的恨意全部都發泄到手中的帕子上,身邊的丫鬟身上……
“既然白公子同意,那麼就請白公子遵守看客的規則,守好一個看客的本分。”禤潼放下手中的書,揚聲道,“顏珞,還記得我們的報仇宣言是什麼麼?”
百裏顏珞嘻嘻一笑:“怎麼會忘記?人若犯我,滅他滿門。”
“嗯,說得不錯。我記得,從前好像有人把我扔下水是不是?”禤潼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麵色有些發白的禤雅。
“哪裏是好像?”百裏顏珞冷冷的哼了一聲,“當年因為你禤雅姐姐的一句沒看過別人溺水,我們的薛晨毅世子二話不說趁著本小姐不在就把你扔進池塘裏了,其他幾個人看著你溺水還哈哈大笑,若不是當時禤辰哥及時趕到,你如今還不知能不能安然坐在這裏呢!”
聽了百裏顏珞的話,薛晨毅和禤雅的臉色有如紙一般蒼白,羽夜沒了剛剛的笑容,生冷的看著麵色發白的兩個人,藍鳳塵雖然嘴角帶笑,但渾身散發的氣場卻不足以用恐怖森冷來形容,禤辰想起這件事,立馬就沒了笑容,他怎麼會忘記那種感覺,那種唯一的親人就要在自己身邊離去的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