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葉隸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說出這三個字,無論是爺爺還是父親都對自己那麼的苛刻,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就是因為這個樣子,他怕自己表現的太好奪取哥哥的光芒,每次都會輸給他們,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會憐惜自己,隻有大哥對自己真正的好。
葉孤帆猛地轉過身盯著葉隸的眼睛惡狠狠的說:“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不允許談戀愛!你沒有資格談情說愛!你竟然違背了我的意願。”葉孤帆的身上散發出的戾氣死死地壓抑著葉隸,冷淡的眼神就好比看著一個奴才。又是這個樣子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這般,自己是個人不是寵物,為何要去迎合他。葉隸雖然心裏憤怒還是沒有勇氣反抗:“我知道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見葉孤帆沒有回答葉隸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突然開口道:“為什麼就不能同等的對待我和大哥二哥?”葉孤帆沒有回答,久久的站在那裏,等到葉隸轉身出去,葉孤帆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葉淳從裏屋走了出來道:“都給他說了?”葉孤帆完全沒有的起初的氣勢,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低下頭道:“是。”“哎葉隸這孩子命苦啊,孤帆陪我到裏屋去。”“是”
葉隸無奈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是一個隻有幾平米的小房間,一張桌子和一張床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裝飾品,桌子上七零八散的擺放著幾本書,房頂上懸掛著一隻籮筐,裏麵放著他小時候的玩具。
葉隸用手捏捏門頭,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父親的命令他是不敢違背的,也是不能違抗的。他的腦子快速運轉希望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叮鈴鈴、、、、”是李然打來的電話,他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怎麼就把李然給忘記了,她現在應該比自己還要恐慌吧,起身向李然的房間走去。
“隸你沒事吧?伯父沒有把你怎麼樣吧?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這裏太恐怖了,回我們家好不好?”李然泣不成聲的說,她已經到了心理的極限,如果沒有葉隸她早就落荒而逃了。葉隸在這一刻真的好想拉起李然逃走,逃到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但是他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或許惟命是從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葉隸痛恨自己的懦弱卻又不能改變。
“好我們走吧。”葉隸有氣無力的說,李然眼睛一亮她早就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如果不是因為葉隸她也堅持不到現在。葉隸眼神黯淡的說:“我送你到車站好不好?”李然驚訝的眼神不亞於看到怪物,葉隸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自己,即便是一百米的距離他都會目送她回家,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的要求。他竟然讓自己從這座城市回到另外一座城,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天塌下來了。
“什麼意思?你是要我自己回去嗎?”李然的聲音帶有一絲顫抖,她多希望是自己聽錯了,她迫切的望著葉隸,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葉隸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她,難道要告訴她自己在這個家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多年來都是在監視中度過的,自己對父親是唯命是從。
“你這也怪不得葉隸,這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在這個老家是不允許女人出入的,還不允許我們兄弟幾個出去,誰知道那兩個老家夥是怎麼想的,要不二哥我去送送你,等過完十五讓小弟再去負荊請罪。怎麼樣?親熱也差不了這幾天。”葉史吊兒郎當的說,臉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身子靠在柱子上,任誰看都是一修長大帥哥一枚,雖然是一奶同胞,葉史卻長得極為妖嬈,葉傑給人的感覺踏實憨厚,而葉隸就像一個文弱書生,龍生九子各有所好。
李然被葉史的話弄得尷尬無比小臉通紅,葉隸感激的看了葉史一眼,雖然他這個二哥性格怪異點,他卻是不討厭他的,再說他們這一家人哪裏有正常的人。
葉隸把李然哄著送回車站,心情抑鬱到了極點,臉上的表情很猙獰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二十年來自己過得如此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聽說母親在生下自己的那一刻一命嗚呼的,父親深愛著母親所以才會如此的記恨自己,但是爺爺為什麼也是如此?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為何對兩個哥哥那麼的慈眉善目,到了自己這裏一切都變了。葉隸更是氣自己的懦弱無能,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的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