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姮回到了東山之時,那三公主正在陣外,不知這回又是拿了個什麼樣的法器,滿臉得意的破著陣法,這幾個月裏,熙姮已經是把陣法加強了七回,若是再這樣下去,熙姮也覺得自己是想不到什麼法子能夠防住這個三公主。
熙姮歎了口氣,便從一邊悄悄的進了東山之中,剛走到大殿,迎麵就碰到了張白。張白向著熙姮一禮道:“師父。”
熙姮剛剛被嫦娥仙子說了那一番話,才剛剛平複了情緒,就見到了張白,腦子一下子就空白了起來,傻傻愣愣的說不出話。
張白本來也隻是尋常性的問候一聲,不想見到了熙姮這麼一副模樣,隻以為熙姮是在哪裏受了傷,趕忙伸手欲要扶住了熙姮,一麵焦急的道:“師父,你怎麼了?”
不想手才將將碰到熙姮的衣袖,熙姮卻是一驚,一揮手就將張白掀倒在地,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才讓熙姮如夢初醒,明白過來張白不過是平日的問候和關心罷了,心中怪到今日自己怎是這般的敏感,又看著倒地的張白有些不好意思,攏了攏衣領,不自然的咳了幾聲,掩飾道:“師父沒事。”
張白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既是熙姮說了沒事也就從地上爬起,向外麵走去。卻又聽到了熙姮叫了聲:“張白,且慢,為師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一回過頭就見到熙姮臉色微赧,眼神有些躲避,聲音很低道:“張白,那整日在東山之外是天界的三公主。你若是……”
說到最後,熙姮就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本來熙姮雖是嘴上否定了嫦娥仙子說著什麼修煉沒有捷徑,但是心中也覺得嫦娥仙子是有幾分道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選擇,因而猶豫的半響,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說出來的好。但是一想到張白娶了三公主或是離開了東山,心中便有有幾分黯然,這話說著說著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隻是那張白是何等的聰慧,隻憑著這麼幾句話就猜到了熙姮的意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平日裏的微笑都僵在了臉上,道:
“師父,弟子此番替東山惹了這麼個大的禍害,實在是該死。不肖弟子這就下山去。”
說著也不等熙姮說話,就匆忙的向殿外走。
熙姮趕緊拉住了張白,隻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聽信了嫦娥的話,這張白平日裏是個什麼品行,自己看了這麼多年還不明白嗎?一麵道:
“張白,為師不是這個意思,為師隻是……隻是……,哎,你就當為師精神錯亂,發瘋了。”
張白也沒有回過頭,還是想要往外走,隻道:“這段時間讓師父操心了,師父的恩情弟子記在心中了,待到日後有需要弟子的地方弟子一定萬死不辭。”
熙姮聽了這番話,心中更加了焦急,又是口拙不知道說些什麼,見那張白是堅定了決心一定要走,一時情急,祭出了白綾就把張白綁在了大殿的柱子之上,道:
“張白,為師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師父總是要問過你的,師父當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張白臉色黯然,被綁在了大殿的柱子之上,直直的看到熙姮的眼底道:“師父,張白什麼時候不擇手段,貪戀權勢了,我和那三公主也是從未見過,更是不可能發生些什麼事了。師父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自那之後,讓張白離開或是讓張白娶了三公主的話,熙姮是在也沒有提起過了,隻是那三公主卻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熙姮為此很是苦惱。一日,三公主又破掉了加固的防護陣法,熙姮隻覺得自己是再也沒法子了,正在苦惱著這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辦呢?就見到張白拿著一本書跑了過來。要說在這東山之上,沒有千姿百媚的仙娥,沒有閃亮耀眼的珠寶,,沒有天地之上稀少的靈藥,有些美酒還是上次仙子仙娥送給張白了,倘若要是算上真正值錢的也隻有書籍了,這就不得不說說熙姮的執念了,總是認為這書中自是有浩然之氣,若是不沾染些書氣,修仙是很容易入魔的。因而這麼些年熙姮也算是將著天地之間的書籍搜刮了遍,別處有的,東山之上是必定會有的,別處沒有的,既是是天地之間的孤本,熙姮也要想個法子弄到手的。但是熙姮對於這些書倒不是全部都看過或者隻不過是看過很小的一部分,除了凡間的一些戲折子和修煉的書籍會從頭看到尾以外,其他一些是很少會全部看完的,更多是隻看上一兩頁就隨手放到了書架之上。而自從熙姮開始在東山上教授弟子,便將這些資源公開,倒是成了孩子們學習的重要的資源。
隻見張白滿臉欣喜的指著其中一頁,道:“師父,我找到了,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