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被以入室盜竊定罪,由大管家出麵賠了龔員外家許多銀子,龔員外不知是否從龔小姐那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拿了銀子也選擇了息事寧人。隻是外界又沸沸揚揚,街頭巷尾都說爛了去了。當日大管家將我從牢裏接出來的時候,沒有將我帶回徐府而是送到了東縣的大哥家,這樣便有大嫂可以互相做個伴。大概是怕我想不開,也正好避避風頭。我雖然心裏確實發堵,不過想不開倒還不至於。特別是想清楚了沈金石的話。原來沈金石是誤會我喜歡他,利用了沈十三是為了接近他,難怪他對我怪裏怪氣的。我在心裏罵著笑著,真想不通他怎麼會以為我喜歡他?他又不是許無憂,怎麼竟和許無憂一般草木皆兵……不過實話說起來,他們兩個才是絕配,我半分也不稀罕,等我哪天得了閑,我去月老麵前幫你們拜拜,求月老趕緊把你們兩個禍害湊成一對,離我能多遠就多遠。但願許無憂會感激我。我已經決定不再折騰自己來逼徐來回來了。我感覺,徐來已經回來了。並且,和許無憂在一起。
我也想明白了,徐來並沒有變,就算他和許無憂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的情誼也一定不是男女之情。如果徐來真的不再愛我,他不會這樣躲躲藏藏,他不會怕傷害我也不會怕我糾纏。他明知道,如果他不愛我,我是不會糾纏的。隻有愛我的,我才舍不得放棄。
我求大哥帶我去許府,大哥不允,丟給我幾本佛經,讓我修身養性,尋到一顆平常心。我沒有辦法,隻好去求大嫂,大嫂多少也有些苦悶,她說:“四妹,不是大嫂不肯幫你,實在你哥他的脾氣……唉,你們都是一個爹媽生的,脾氣也都是一個樣的,我勸你不動,勸他也是勸不動。你再來求我,我隻怕是要急出病來了。”
“大嫂,我要去見許無憂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如果要讓大嫂急出病來,我寧願我自己急出病來。大嫂你且歇息著吧。”我神色黯然,以退為進。
大嫂一聽眼圈也紅了起來:“四妹,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怎麼做才是幫你……”
“大嫂,沒事,沒事。許無憂害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她下一次害我的時候,我也可以當麵問她的。”我淒楚的說。
大嫂眉頭一皺:“什麼叫做她害你……不是一次兩次了?”
“大嫂你有所不知,我這一切厄運皆是從頭上這個傷開始的,那****昏迷不醒,是許無憂將我送回府裏的,不知道她編了什麼鬼話,府上皆當她是救我的恩人,實際上我與她非親非故,她還以為我對沈金石有意,哪裏會對我如此好心,不過是她自己將我打了,又怕我找上門去,才不得已將我送回去而已。這第二日,我傷還沒有好,她又將我劫了去,還逼我留下書信掩人耳目,她將我關押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整日也沒吃上一頓飽飯。幸虧我機智,找了個她不在的空自己跑了出來,誰知道才跑出不遠,又被她抓了去,這下她才惱了,將我扮成男子扔進那采花大盜正在行凶的房間,把那采花大盜嚇跑,剛好由我來頂罪,若不是有人恰好認出了我來,那小姐的爹早把我碎屍萬段了。你說她想出這種種事端來害我,我如今還活著,她能安心嗎?她定還要來找我的……”頓了頓哽咽,我又誠懇的對大嫂說,“大嫂,我這就回自己家去,她終是要來害我的,我在這裏,恐怕連累了你們……”
大嫂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什麼你家我家的?你還拿大嫂當外人?你說的這一切,可都是真的?”
“嗯。”我點了點頭。
“那如何不說給爹娘和你大哥聽,你在許無憂處受了這許多的委屈,我們定是要替你討回來的。”大嫂堅定的說。
“大嫂你先不要激動。我所說的事情確實是千真萬確,全部都是我親眼所見的。隻可惜,口說無憑,我還沒有別的證據。我現在名聲這麼差,若被她反咬一口,定會連累家裏老小跟著受辱。我想求大嫂先替我保密,這件事,隻你知我知,不得向第三人再有透露。”
大嫂為難的點點頭,憂心忡忡的看著我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我現在主動去找她,若是我在許府裏受了什麼傷害,那許府自然是沒有辦法再好推脫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