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亮劍(1 / 3)

“哥,你一定好好的,我和狗蛋一定努力賺靈石,保你出來!”趙三斤隔著鐵柵,泣不成聲,狗蛋也淚眼汪汪。“哥哥會的,哥哥不在,你們要好聽賀大哥的話,好好學本事,不用來贖哥哥,哥哥在這裏很好,三年很快過去,三斤你要存錢,將來嫁妝要錢,狗蛋娶媳婦要錢,可不能亂花。”三斤和狗蛋點點頭,趙陽對站邊上的賀輕寒抱拳道,“賀兄弟,大恩不言謝,容當後報,賀兄請回罷,某時間己到,要回坑道了。”“趙兄保重”“賀兄保重”看著兩個仙劍宗弟子押著趙陽走回營房,三斤狗蛋痛哭失聲。“回吧!”賀輕寒摸摸兩個小不點的腦袋道:“下回有時間我們再來吧,天不早了,要是錯過時間,又要在荒山過夜了。”原來來的時候,三人沒計算好路程,走一路玩一路,結果沒到困龍嶺,天就黑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三人在一個石洞裏聽狼嚎了一夜。走出苦役營,進入困龍嶺市集,這個市集以前是沒有的,但自從三年前仙劍宗允許商號進入困龍嶺開采玄鐵礦之後,困龍嶺一下子擠進數十個商戶,將近兩萬人民工也跟著駐進困龍嶺,有人就有市集,短短兩年時間,困龍嶺集市己初具規模,悅來客棧、四海客棧等知名客棧己經早早建了分棧,今天,龍州城一品軒酒樓困龍嶺分店開張,現市集中心那座三層高木樓披紅掛彩,一品軒三個大字金光閃閃,晃得人眼晴都睜不開了,樓前人滿為患,幾個夥記模樣的人在賣力的吆喝,“開張大吉,酒水全免……”賀輕寒趕著板車,到一品軒門前,站在人群外圍看熱鬧,心想酒水全免,呆會就進店去,光喝酒不點菜,不知會不會被趕出來?正想間,遠處一陣蹄聲得得,回身一看,來了三匹馬,前麵並排走著兩匹健壯的棗紅馬,一匹馬上,端坐著一個紅衣女子,身形修長,頭發攏在後腦,隻用一根紅色絲帶隨意綁了一下,眉毛呈兩個細細的一字,眉尾上挑,兩個眼睛又黑又亮,小巧的鼻子,又直又挺,鼻子下麵,一個櫻桃小嘴,塗著淡紫色唇彩,白晰的皮膚,在紅色勁裝襯托上愈發嬌豔。一襲同樣是紅色的寬大披風,幾乎連馬屁股也蓋住了,右肩上,露出一個一尺來長的金色劍柄,杏黃色的劍穗,垂在右肩上,顯得英氣不凡,另外一個略矮一聲,一身淡紫色長衫在內,外套黑底金花的小夾衣,一條二指寬的玉帶一束,小腰盈盈一握,沒有戴披風,但紫衫後領卻很寬大,蓋住了半個肩頭,左肩依然有個劍柄,碧綠色的,沒有劍穗,一條青色的係劍鞘絲帶,從右肩斜斜陽向左,殘忍的把胸口突起的那一坨豐盈,從中分成兩半,形狀大小,被勾勒得清清楚楚,讓人血脈賁張。頭上頭發梳得齊整,用一個紫金冠一扣,紫色絲帶左右係住,幾縷長發,在腦後隨風飄舞,圓圓的小臉,圓圓的鼻子,眼睛也是圓圓的,圓圓的小手,不時理一理耳邊的被風吹亂的幾縷亂發,如果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賀輕寒能想到的隻有珠圓玉潤四個字。“這兩個姐姐好漂亮!”趙三斤眼裏冒著星星,眼珠一直隨著兩個少女轉。“將來我們的三斤,要比她們美上十倍!”賀輕寒笑道。“賀哥哥說的是真的嗎?”三斤小眼彎成了月牙。“當然……”剛說了兩字,美女後麵那匹馬過來了,馬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子,身穿杏黃色繡花外袍,肥頭方耳,兩隻眼睛隻剩兩條縫,寬大的嘴巴,上薄下厚,一臉富貴相。賀輕寒一見這人,不由一縮脖子,不敢再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賀輕寒與刑滿設局用一把斷劍賣了五萬靈石徐家勇徐大少。這個徐家勇,其實不像人們傳說中的其蠢如豬,照賀輕寒的理解就是有些憨厚,直腸子,好騙!徐家勇好騙,他家人可不好騙,他老爹徐遠,從一個小廚子僅用二十年就把一品軒開遍仙劍宗勢力範圍,他老叔徐遠鬆,一柄飛劍聞名靈武,當年青雲宗四十餘名精英弟子在並州設伏,身中巨毒的徐遠鬆硬生生的斬殺了三十多精英弟子方才被殺,她姑姑徐遠馨,據說遠在昆侖修道,據說修為是大武師,而徐家勇的妹妹,徐輕暖,仙劍宗宗主柳無相的親傳弟子,年方十七便是劍師巔峰,隻差半步,就是大劍師了,靈武劍修,以仙劍宗為首,劍修境界,與丹道劃分差不多,分劍士劍師大劍師劍王劍尊,但是與內丹道來說,同等境界劍師強於丹道武師,因為劍師本來就是舍棄防禦專修力量和速度的。一般來說,隻要舍得一死,一名劍師可以輕鬆要了大武師的命,而大劍師在特定的條件下,殺死武王也不是太困難的事,可以說以徐輕暖的修為,可以讓大武強者心生忌憚!徐家勇來了,那他前麵那兩個女子必有一個是徐輕暖!賣劍的事,徐家人一定早己知嘵,當時刑滿與賀輕寒的計劃是賣完劍直接跑路,隻是沒成想,刑滿跑路了,而賀輕寒卻被釘在龍州,想跑路卻跑不了!賀輕寒很想抽自己一大嘴巴,犯什麼賤呢?明知道一品軒開張,徐家勇有可能會來,自已還一個勁的往前湊!現在徐家勇已到跟前了,躲是躲不開了,隻好盡可能低頭把臉轉向一邊,希望徐家勇能忽視過去!哪知道徐家勇眼睛雖小,卻是銳利異常,一眼就看到賀輕寒,勒住了戰馬,啊啊啊啊半天說不出話來。隻用馬鞭指著賀輕寒。原來徐家勇有個毛病,人一急就結巴,這一結巴,賀輕寒拔馬就走。幾個夥計己經高聲叫著少爺小姐迎了過來。徐輕暖翻身下了馬,拉著那個女子正要往店裏走,卻見哥哥拿著個馬鞭啊啊啊啊個不停,順著馬鞭方向,一少年趕著一輛板車,車上還有兩個小不點,不正是昨日在官道唱歌的那一家子麼?傍邊那女子似乎也認了出來,不由咦了一聲,這不是昨日趕車的那人麼?說話間,那板車在街角一轉,便看不見了。徐輕暖滿頭問號的看著自己的傻哥哥,不知道哥哥激動什麼!人看不見了,徐家勇也不緊張了,總算憋出了幾個字來。“賀……賀……劍,賣劍……我……我……五萬靈石……”“你是說板車那個小字是賣劍給你的那個姓賀的小子?”徐輕暖自小與哥哥相依為命,自然猜出了哥哥的意思。徐家勇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下徐輕暖要氣炸了。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家裏,徐輕暖最在意自已這個哥哥,哥哥原本不傻的,而且極為聰明伶利,那一年哥哥八歲,徐輕暖七歲,跟母親呆在鄉下,父親在城裏做工,一群山匪闖進了村裏,見人就殺,媽媽在菜園子裏摘菜,被山匪一刀砍倒,哥哥抱著徐輕暖,在小水缸子裏躲了一天一夜直到父親回來,徐輕暖身上衣服隻濕了一點,而哥哥卻在水裏泡得全身發白,嘴唇發紫,後來發了一場高燒,便變得憨憨的,後來徐輕暖才知道,她們一家來自魔域,隻不過回家的路被昆侖和青雲宗的人封鎖了,她們再也回不了家了,母親和村裏的人,就是青雲宗派來殺他們的。再後來父親娶了新的姨娘,一家人進了龍州投奔二叔,那一陣父親總是忙,一年裏見不到兩三麵,而姨娘總是呆店裏,姑姑一天修煉不見人,二叔總是帶著仙劍宗弟子四處打架,小小院子裏,時常隻有她和哥哥,餓了,哥哥做飯給她吃,盡管哥哥總是把飯燒糊,晚上徐輕暖怕黑,哥哥就點一個大燈籠在窗口給她照亮,自己卻睡在窗口下被蚊子叮得滿頭包。在這世上,別人可以罵她,欺負她,騙她,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哥哥,哪怕是父親也不行。這個姓賀的小子,居然敢騙她哥哥,真是找死!“不……殺……人,賠賠……賠賠錢……”徐家勇見徐輕暖提劍上馬,連忙結結巴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