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情正在思索著,突然,閻羅王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抓住了她的手。江雪情看自己那被緊緊攥住的手腕,額前溢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是痛的,是熱的!!
她沒想到這瘟神身上居然那麼燙,那溫度,怕是放個雞蛋上去也要熟了。
她偷偷拿出空間溫度計探了探。我靠,四十大幾度!這是能燒死人的高溫了!
“喂,你,你放手,聽到沒有!”軟榻上的帝流焱卻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除了緊緊攥著她的手之外,再沒有任何動靜了。
出於醫者的本能,她伸手往那人身上摸了摸,就算是是隔了好幾層的衣服,她依舊能夠感覺到手心的溫度高的燙手。
那種燙,不是像四十幾度熱水的觸感,而是向翻滾岩漿的灼熱感,是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發燙!這麼下去,這人豈不是要被活活燒死。
江雪情內心有點小糾結這人明顯不是發燒,他的指甲蓋呈青黑色,是中毒的跡象。
救,這可是那討厭的瘟神啊啊啊啊,醒來又要折騰她了。可不救,就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跟前等死?
“快放開王爺!”還不等江雪情糾結出個所以然,她就被一股衝力撞到了地上,好笑的是那隻人抓著自己的手依舊不放,連帶著他也掉到了地上。
江雪情無故被人推,心裏極其的不爽,抬頭一看,楞。這不是那靈車上的架車夫麼?那……抓著她的人不會是……坐在靈車上的“閻羅王”吧!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到底是你家王爺抓著我,還是我抓著你家王爺。”禦朝一看,果然是自家主子抓著這女子的手,不由震驚,主子每次毒發除了君神醫和少數幾個貼身近衛之外,別的人都是不能靠近的。
可主子居然會抓著這女子的手不放!“你們再不救他,他就沒命了,有時間跟我磨蹭,還不如做點正事。”
車夫回神,雖然看不見自家王爺的神色,可他知道他此時的情況的確很不好。
“君神醫還沒到?”
“已經飛鴿傳書回去,應該在路上了。”隱衛流沙道。
話剛說完,就有一道身影從那扇打開的窗戶飛身進來,是一個看著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少年,他身上挎著一個藥箱,麵色白淨,頗有幾分書生氣。
不過……
“人在哪裏,快給我看看。”小少年剛進來就大咧咧的把身上的藥箱一甩,虎著臉對流沙和車夫吼道。
是個爆脾氣。
流沙不敢耽擱,指了指已經被扶上軟榻的帝流焱,車夫見君無邪來了,自覺的退到門外守門。
君無邪哼了聲,走上前,“哪裏來的女人,礙事,還不滾開。”
江雪情無聲翻白眼,你以為老娘願意啊!“這是本小姐開的廂房,誰讓誰滾還不知道呢!還有,你把他的手給剁了,賠個一千兩,我就勉為其難的出去。”
君無邪一看帝流焱居然拉著一個不明身份女人的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很快恢複那暴躁的模樣。朝她瞪了一眼。
“好,剁了你的手,給你兩千兩。”江雪情知道這些人不好惹,要說剁了她的手,這些人肯定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