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是何人(3 / 3)

待來到家中,平青汗便躡手躡腳往上房來。也是想給嬌妻一個驚喜,待來到上屋門口,剛想推門,輕手輕腳進屋,就忽聽從裏屋傳出一聲輕咳。這聲輕咳顯然不是嬌妻發出的,是一個男人的輕咳聲。再推門,門又從裏麵插了。緊接著,又聽到一聲長長的呻吟,這呻吟聲,又再熟悉不過,是嬌妻發出的聲音。

平青汗頭發不由“噌”一下豎起,可也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又聽裏屋發出一長串哼哼唧唧的呻喚和肉體撞擊的聲音。平青汗僵在那裏,大腦也是一片空白。都不知這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響過多久,也許漫長的就如同過去一個世紀,呻吟聲停了,肉體撞擊的聲音也沒有了,喘息的聲音也停了。

“怎麼樣?受用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問。

平青汗聽出,這男人的聲音也不是別的男人的聲音,正是那個雲遊和尚的聲音。

“若都這麼弄,還不把人弄死?”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女人的聲音,平青汗也聽出,當然也不是別的女人的聲音,正是自己妻子的聲音。

接著,又是雲遊和尚的聲音:

“這樣弄也弄不死人,我運用的是鎖陰采陽法,隻會讓你受活的美如天仙!”

接著又是妻子的聲音:

“可不能再這樣了,這要讓人曉得了,可就沒法活人了!”

雲遊和尚:

“曉不了!”

妻子:

“那也不行,你還是趕緊走吧……連我家你也不要住了!”

雲遊和尚:

“住倒是再住幾天再走。”

妻子:

“不行!”

雲遊和尚:

“怎麼不行?你不是說好多了嗎?不如趁著天早,我再給你輸弄一回!”

“不……!”

緊接著就聽一陣撕扯之聲,隨後又是一聲長長的呻吟,接著又是一長串呻喚和粗重的喘息之聲,還有肉體相撞擊的聲音。

想不到溫柔體貼的妻子,竟是如此一個水性揚花的貨色,平青汗隻覺血往上湧,又是氣得渾身發抖。一開始不抖,隻僵硬在那裏,也是由於事情來得過於突然,腦子沒有回過這個彎來,這時似乎才完全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不過,說明白也不完全明白,不明白出家之人,本該六根清靜,為何竟做如何齷齪之事,更不明白新婚之妻如何竟與一個禿和尚做到一處。但明白不明白,此時已顯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來了結這件事。

就見這樣想過,平青汗也已掉頭奔了柴房,隻見雲遊和尚的那隻大缽盂正在柴房的柴草上放著。但平青汗奔柴房來,並不是奔雲遊和尚的缽盂而來。柴草旁還躺著一把砍刀,就見這把砍刀背後刃薄,刃口閃著寒光,除了砍柴,平青汗父母活著的時候,還用它來殺雞,將雞腦袋一刀剁下。平青汗記得有一年過年,他爹殺雞,就見都將雞頭剁下了,那隻無頭雞還滿院裏撲棱了足有一個時辰。這時的平青汗也是準備像他爹當年一刀砍下雞脖子一樣,砍下一對狗男女的人頭。

就見平青汗來到柴房,一彎腰拾起砍刀。平青汗本想將門一砍馬砍開,衝進去將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殺掉。但他又擔心在他砍開屋門的同時,又怕這該死的禿驢跳窗跑了。就見平青汗來到窗前,又貓一樣退後幾步,隨後身子瞬間飛起,如一隻離弦之箭,猛一下向窗格子上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