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千鈞一發
再說老趙,見平青汗不肯幫他一起去救人,從小王莊出來,便又回到自己家附近的路口,也就是太貴人等他消息的那個地方。見到太貴人,老趙也是覺得柳姑娘正急等人救,拖一個時辰就有一個時辰危險;平青汗卻想晚上再去救人,也是在生平青汗的氣,便隻將平青汗如何不願救人的話說了。
太貴人一聽,一時間,心底又不由一片冰涼,緊接著,又不由仰天長歎一聲,知道柳姑娘這一次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於是向老趙道了一聲“謝!”歪斜著站起身,又踉踉蹌嗆朝王家大院方向走。
老趙:
“你這是要去呢?”
太貴人跌跌撞撞走出幾步,見老趙問,又忙回頭衝恩人道:
“我要到王家大院去要人,他們若不交出人來,我就是坐在王家大院門口哭,也要把人哭出來!”
老趙一聽,也是一拍手,心說對呀,王家管家平白無故搶走人家一個姑娘,何況又是用麻翻藥麻翻,本來就是一樁不光彩的事。太貴人這一去,往王家大院門口一哭一鬧,人的臉皮再老恐怕都掛不住,說不定就把人放了。這樣想過,老趙又急步跟上太貴人道:
“我也跟你一起去!”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王家大院門口。王家大院大門位於一條繁華街道上。浴池、酒樓、飯莊、妓館、當鋪、茶館以及賣饅頭包子的,大餅油條的,水餃麵條的及賣驢肉火燒豆腐腦的小飯鋪布滿了整條街道,車來人往聲和叫賣聲響成一片,也是保定城最熱鬧的一條街道。而王家大院大門口,就開在這條街道的腰部。
不過,這條街道盡管繁華,車來人往,但王家大院高大門樓前,卻有著好大一片開闊地,拴馬樁下馬石皆分列開闊地兩側。就見太貴人一到,也是想著柳姑娘深陷狼口無人相救,也是突然想起自出宮以來,她與柳姑娘的種種遭遇,不由再次悲從心頭起,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又是驚天動地和死去活來。這條街本來繁華,人來車往,見太貴人坐在地上大哭,就見“呼啦”一下,很快圍上很多人來。
老趙一見圍上許多人來,不由大聲將太貴人與柳姑娘被王家大院管家王滿堂用麻翻藥麻翻,然後偷偷弄來王家大家,太貴人醒後偷偷跑出,柳姑娘至今仍被扣在王家大院一事,一五一十向眾人說了,說過一遍,見看熱鬧的人群又增加了一層,接著又說。
老趙本是賣“跑肉”的,夜裏吆喝起“跑肉”來,嗓門又大又洪亮,穿過兩條街道,都能聽到老趙的吆喝聲。這時,老趙又把嗓門提高了幾倍,為的就是讓更多人知道知道王家大院管家蓋京南幹下的醜事,最好能逼著王家將人快快放出來。
這時,再看王家大院大門樓下,王家大院門樓下,每天白天都有四個短衣打扮的年輕仆人分立在門樓兩側,每一個時辰換一次班,待時辰一到,便從大門裏又走出四個年輕仆人,將這四個仆人換走。他們白天負責輪流看守大門,夜裏則將大門一關,負責在若大一座王家大院裏巡夜。所以,人人都會兩下了。
他們先見太貴人在大門口前蹲下哭泣,也沒準備管,但一聽老趙在說管家王滿堂的壞話,不由離開大門樓,擠進人群。然後,兩個仆人直奔太貴人,另兩個仆人又直奔老趙而來。他們的意思是想著強硬地轟他們離開。
老趙一見,更加氣憤,與王家管家王滿堂動手,可能不行,但與兩個仆人動手,兩個仆人自是難占到一點便宜,就見向他撲來的兩個撲人,剛要伸手抓老趙,將他往遠處推,就見老趙上身一晃,一條右腿已經伸出,緊接著,橫著來了兩個橫掃腿。兩人仆人先後躲過。但他們躲過了下盤,卻沒有防備老趙兩個橫掃腿掃出之後,上身在一晃的同時,兩掌又快速向他們猛推而來。這時,再看向他撲來的這兩個仆人,隨著老趙的用力一推,也“咕咚咕咚”接連栽倒在地。
再看向太貴人撲去的另兩個仆人,剛想扯起太貴人往更運處推,一見自己的兩個同夥皆被老趙打倒,又急忙放下太貴人,一同向老趙撲來。應該說,王家大院這些看家護院的,與霸三的四大金鋼比起來,武功身手還是差著很大一段兒。就見老趙閃轉騰挪手劈腿掃間,這兩個仆人也眨眼應聲倒地。
接著,又是倒地的四個仆人一起上。老趙一見王家這四個仆人,身手真是一般,信心大增,身子也一下活展起來,拉開架勢,手起風聲,忽忽直響,又是在蹲越閃轉間,四個仆人再次連接被老趙打倒在地。四個仆人見不是老趙對手,便也不敢上前,灰溜溜地又回到門樓下,又見其中一個,幾步鑽進大門上開著的角門,趕緊到裏麵送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