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和法靜禪師明白了,和著說了半天人家根本沒聽進去,讓他回去,說白了還不就是要抓他受審?
“真人,這樣不妥吧?”李先生的質疑很快得到了回應,隻不過回應的並不是壽陽真人,而是他身後那些長劍在手的弟子。
為了緩和劍拔弩張的局麵,壽陽真人再一次雲淡風輕的道:“依我看,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處置吧,待一切查明,子辰也就清白了!”
“這……”李先生正要說話,卻被另一個很熟悉的聲音硬生生噎了回去。
片刻之後,一隻飛鶴落於眾人跟前看,兩個道士自上走了下來,其中一個麵皮雖白但卻有些滄桑感的老道話有深意的說道:“這位道友,如此不好吧?”
說話的人便是荀陽子,而在他身邊的,便是安然的師弟楊舒,壽陽真人見狀施了個禮節,聲音不溫不火的道:“不知道友所指何意,又是何方神尊?”
荀陽子也不打馬虎眼,幹脆了當的說完,末了附帶了一個疑問:“我是那小子的師傅,荀陽子,道友是?”
“巧了,我也正是衛子辰的師傅!”
李先生看得呆了,這兩個恩師的對白之中雖然沒有變臉、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祥和,但是,從某些細節上看出,兩位分開來公正賢德,湊到一起便是暗流湧動的老道長誰都不肯想讓。
“道長,你我都是師傅,又何必如此氣狹呢?”壽陽真人還在堅持自己最後的態度:“就請道友行個方便,這麼做也是為了子辰好!”
“實在對不住,讓我去找尋愛徒,然後拱手送與別人,這事兒荀陽子做不來!”荀陽子的意思很明確,雖然沒排開架勢,但是可以很強烈的感受到,這位老道長是多麼的不會讓別人傷及自家愛徒。
“道友,話別說的那麼死,貧道也是他的師傅,自然不會拿自家徒弟怎麼樣,隻是帶他回去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同道中人,也不必拐彎抹角了,貧道的態度就是,你們不能帶走他!至少現在不行!”荀陽子說完之後,可把壽陽真人氣的不清,老道士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眼前這二位,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群道徒早已抽出了寶劍,將李先生和法靜禪師牢牢圍在了那裏。
……
“我一定能找到它,絕對可以!”安然在心中這樣告誡著自己,一路尋找下來,果然不負眾望,最終在柳家坡不遠的位置,他找到了,這個地方正是半月台南側,隻不過是隔了一道山嶺而已。
一切的決戰都發生在晚上,這次也不例外,安然潛伏在樹影之中,透過長青柏的樹枝,他看到了那個似曾相識的法台。
“七煞鎖魂陣?”安然有些意外,不知什麼時候,在這個地方竟然複製一般變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所在,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樣子。
“嗬嗬,那個小道士以為我這麼好對付?別做夢了,法陣而已,我這裏多得是!”透過嗚咽的風,可以清楚的聽到玉生煙近似呢喃的低語,安然在遠處窺看,這裏的地勢相對開闊,幾乎沒有一點兒掩體。
法陣就設在這片可以很好的吸收天地靈氣的地方,天上那輪殘月的餘暉就照射在整片開闊地上,頗有些令狐拜月似的詭譎。
安然仔細的查看著,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法陣不遠處的一根石樁上,安然偶然想起,這個地方幾日前自己曾來過,還在這裏打掃過幻靈者的餘孽,當時作戰的地方與這裏隻有一嶺之隔。
石柱上邊綁縛著一個人,看不清容貌,但可以斷定年紀大約在十八九歲的樣子。
“你搞這麼事情,難道就不累嗎?”石柱上的女孩兒不屑的看著正在法陣上忙活的玉生煙,玉生煙緩緩的將燭台上的蠟燭點燃,隨即回身應道:“當然不累,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累點兒又怎麼樣?”
“你不會成功的!”女子的態度很決絕,玉生煙失笑道,“說來聽聽?”
“有我家小弟在,你就成功不了!”那個女孩兒話音剛落,安然登時麵色一變,暗暗的驚呼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