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方真冷眼望著四周的刺鼠,麵色不改。
三隻刺鼠突然一齊發動攻勢,且這三隻刺鼠分別位於方真四周三個不同的方向,角度刁鑽。
方真沒有慌亂,右腳向後一撤,腰部用力,將體內靈力混入右臂,朝著一隻刺鼠橫掃而過,身體同時向著側後方倒去,直到幾乎與地麵相平,但卻沒有倒下,這種讓人無法置信的動作卻是一氣嗬成,躲過另外兩隻刺鼠的同時,將其中一隻橫掃而落。
一輪無果,反而又加大了刺鼠的凶殘,他們開始了毫無章法的群攻,可就是這樣的群攻,才是刺鼠最讓人忌憚的地方,特別是除了那最大的一隻刺鼠外,另外兩隻體型稍大的刺鼠也加入到了群攻之中。
方真手中長劍不停揮舞,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很快他的身上也出現了傷痕,那兩隻略大的刺鼠極為難纏,方真身上的傷口也大都是被其所傷。
方真一劍將一直想要偷襲方同的刺鼠斬殺,隨後氣喘籲籲的站在方同麵前。
“真哥,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否則今天我們誰也逃不掉了。”身後傳來方同微弱的聲音。
方真聽聞心中一陣,隨後將手中長劍握的更緊,沒有理會方同,再次衝著眼前的一隻刺鼠衝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方真的體力也早已不濟,雖然又斬殺了一隻刺鼠,可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他的身上又多出了三道傷口,更是有一道頗為嚴重的傷口位於他的左肩,那傷口很深,足以見到骨頭,獻血瞬間從方真左肩湧出,沒過多久方真整個後背的衣衫皆被鮮血染紅。
方同望著方真渾身是血,他想要上前幫忙,可後背上傳來的劇痛令他無法移動身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方真為了自己不斷的受傷,漸漸有眼淚從他的臉上滑落“真哥,你快走!”他的心中後悔,如果不是自己拉著方真來到這裏,就不會有如今的狀況!
“閉嘴!”
方真來不及多言,刺鼠不斷的向著二人發起攻擊,方真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越來越沉,原本很輕的長劍,現在的感覺是如此的沉重,就連簡單的揮刺他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道。
似乎感覺到方真已經是強弩之末,刺鼠的進攻越加的凶殘起來,方真聲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方真看到一隻刺鼠從自己的側麵撲來,可他卻無法躲閃,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力氣躲閃,有一道深深的傷口落在方真右臂。
方真再次後退,他的身體已經透支,完全靠著毅力頑強的站著,他已經不能再退,他的身後便是重傷的方同。
“真哥,我能有你這樣一個大哥今生足以,我求你,快走!”方同滿臉淚水。
“混蛋,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而且,如今這樣,你認為我還能走得掉麼?”方真怒聲道。
聽聞,方同臉上露出一絲慘然,雙眼充滿了絕望,以及那深深的自責。
“不要怕,要死一起死!”方真望著方同沉聲道。
方同莫幹了臉上的淚水,衝著方真點了點頭。
那群刺鼠漸漸向著二人聚集了起來,一個個綠眼直勾勾的瞪著二人。
可就在刺鼠聚集的這一瞬,方真的雙眼露出一抹精芒,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可這群刺鼠卻總是分散著,使他無法出手,但就在這一刻,方針看到了機會,施展斬辰訣的最佳機會。
方真忍著身上劇痛,用盡力氣高高躍起,體內靈力轟然運轉,傾盡所有,高空中長劍驟然泛起白光,一條數丈長的白痕浮現在方真身前,淩厲的氣勢迸發而出。
方同被這突然的一幕嚇了一跳,但隨後倒吸一口冷氣,震驚的望著身前的那道身影“這是...法術!”
“斬辰訣第一層,斬生!”方真大喝,手中長劍向著身下的鼠群狠狠揮去。
那白痕猶如一道閃電,極速落下,在其四周有些許無形波動纏繞,讓的那一瞬,連空氣如同被一齊劃破。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特別是那白痕,眨眼間,便橫掃而落,隻是一息間,那群刺鼠便被這白痕盡數斬殺,就連那兩隻略大的刺鼠也是在接觸著白痕的瞬間一分為二。
方真落地後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險些栽到,用那長劍插在地麵,支撐著毫無力氣的身體,為了剛才那一擊,方針不僅拚空了力氣,就連體內的靈力也都全然耗盡。
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血型場麵,方真無力的喘著氣,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真哥,剛才那是法術吧,那種威力可真厲害,把我都嚇了一跳。”方同如今眼前還不斷浮現出剛才的那一目,臉上的震驚依然沒有消除。
“嗯,是我在伽藍寺時,師傅教給我的一套法術。”如今危機解除,方真的語氣也變的輕鬆不少。
就在這時,卻有一聲尖嘯傳來,那聲音夾雜著瘋狂。
方真聽後,忽然麵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