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孟起聽了聽,《簡單愛》,這是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糟糕,忘記將手機鈴聲關震動了。
馬孟起一看電話是張飛打來的,他趕緊接聽起來。
“張隊,什麼事?”
“明天早上九點,我們先到局裏去一趟,劉局說有事安排……”
馬孟起手機電話聽筒聲音本來就大,張飛生怕馬孟起聽不見,他大聲說道。
“好的,張隊,正好,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我這會兒在曹……”
沒等馬孟起說完“曹氏沙石買賣廣場”這幾個字,他的手機已被背後一黑衣人一腳給踢飛到老遠,四五個黑衣人手持利刃將他團團圍住。
原來,他手機鈴聲剛剛響起,曹仁已帶著那幾個黑衣人沒有走正門出來,而是從院落的另一道門,悄悄來到了馬孟起的身後。
幸好這是黑夜,大家相互看不清真麵目,沒人認出馬孟起。
這時,隻見一黑衣人,大聲罵道:“媽的,你是誰?敢在這兒偷聽,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哼!你們這些人渣,殺人不眨眼的混蛋,老子今天要教訓你們!”
馬孟起說著便朝靠他最近的一黑衣人一腳踹去,然後朝那黑衣人臉上就是一拳,隻一腳一拳便將一人打倒。
那四人見一人被打倒,舉刀便向馬孟起刺來。
雖是黑夜,但這刀片在昏暗的路燈的反射下,格外顯眼。
馬孟起見四把利刃同時刺來,他騰空而起,躍至其中一人的背後,奪下那人手上的利刃,抓住那人的肩膀,將其往前一推,三把刀不偏不斜地刺到這人的胸前。
頓時,隻聽“哎呀”一聲,那黑衣人捂著胸口,重重倒地。
“讓開!讓老子來!”
一旁的曹仁見一人被打倒,一人被自己人給誤傷了,他氣得暴跳如雷,脫下外套,雙臂下沉,用力運氣,衝上前來。
馬孟起聽得出聲音,這人便是那曹氏沙石買賣廣場的負責人曹仁了。
見曹仁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衝來,馬孟起舉起剛才奪下的那把刀,砍向曹仁。
哪知,曹仁這時全身肌肉格格發響,馬孟起的刀砍過來,他連躲也未躲。
馬孟起的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曹仁卻絲毫沒有反應,反而抓住刀片,將馬孟起手裏的刀給強行奪了去。
馬孟起意識到了危險,以前也隻是聽說蜀漢皇宮有一個打手叫曹仁,臉大肩寬臂長,練過鐵布衫,今天真的遇到了他,見識了這功夫的厲害,他後退了兩步,想借機閃人。
這曹仁哪會放過馬孟起,他兩步趨至馬孟起跟前,一拳砸向馬孟起的左臂。
馬孟起本是練過散打之人,一般拳頭打過來,均可輕易躲避。
可曹仁哪是一般人啊,這一拳下來,馬孟起根本無招架之力,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上,頓時他感到左肩已脫臼。
曹仁依然不肯放過他,又是一記重拳砸向馬孟起的頭部,將馬孟起打得連退幾米遠,摔倒在地。
曹仁揮手讓手下那幾名黑衣嘍羅衝向馬孟起。
那幾名黑衣人趁機跟上,對馬孟起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舉刀亂砍。
馬孟起自也不是一般人,在那群嘍羅群起而攻時,他依然能清醒地站起,心道:
在這曹氏沙石買賣廣場的公司外與他們搏擊,自己今晚可能就要命喪於此,隻有往江邊跑,那裏蘆葦叢多,或許能躲開他們一陣子,能僥幸存活下。
想罷。
馬孟起拚命向江邊跑去。
殊不知。
這幾個黑衣人窮凶極惡,舉著利刃,追著馬孟起仍然是一陣亂刺。
馬孟起終因寡不敵眾。
已致遍體鱗傷,渾身是血。
此刻。
他手腿都被砍中數刀,胸口也被捅了好幾個窟窿。
跑著跑著。
他倒下了。
倒在了江邊的河堤上。
他也不知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似聽那幾個黑衣人仍在吼著: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昏迷中。
馬孟起跌入了江邊的蘆葦叢中。
大半個身體浸在了江水裏。
血水。
把江水染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