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和關羽兩兄弟還在暗處盯著咱,咱不能丟這麵子。今晚咱非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不可,讓他兄弟倆不能小瞧我啊。
張飛再次運足氣力,衝向“刀哥”,又是重重一擊右拳砸向“刀哥”。
有了剛才那一拳的教訓,“刀哥”再也不敢去硬接這莽漢使來的拳頭,他將力量集於左手,勢趁對方的手靠近自己時,順勢抓住對方的右手,趁其不備,將其反製住。
張飛似也看出了這小子不敢再與他硬碰硬了,他瞬間變拳為掌,朝“刀哥”胸前推去。
“刀哥”見對方來勢又猛,他一個側身,躲過了張飛這一掌。
可“刀哥”哪知這張飛左手力量在傾刻間已全然恢複,庚即又是一記重重的左拳,狠狠地砸向他左邊臂膀的關節處。
這毫無防備的一拳,給了“刀哥”重重一擊,他頓感左臂脫臼,失去抵抗力量。
媽的,這莽漢果真很猛。
他那塊頭,我赤手空拳與他對弈,著實難以取勝。
要是我大哥典韋在,他那把飛刀,必能一刀製服今晚這莽漢。對了,我不是也有一把**嗎?用這把**或許能收拾他,“刀哥”思忖著隻有準備拿刀盡快結束打鬥。
“喂!你個雜毛,今晚別怪老子狠!”
“刀哥”說著,隻見他右手已從背後掏出一把伸縮式彈簧匕首,藏在身後,欲趁張飛不注意,給其致命一擊。
這匕首伸開足有尺長,在忽明忽暗的路燈下,熠熠發亮。
倒在一旁的史太郎見他要使陰招,大聲喊道:
“張大哥,小心,他有刀子!”
張飛聽到提醒,似感覺危險逼近,心道:
今兒個與這兔仔子死死糾纏也不是辦法,但這時要是退卻,在兄弟麵前,在這幫學生麵前,我顏麵何存?
不行,空手對白刃也得試試,小心一點,隻要奪下他的刀子或許就能很快製服這小子。
想著想著,張飛後退幾步,盡量離“刀哥”有一定距離,然後擺出對陣架勢。
“刀哥”索性不再掖藏著,右手緊緊地握住明晃晃的匕首,踱來踱去,對著張飛說:
“喂,你媽個B,今晚你要給老子管閑事,我非放了你龜兒子的血不可……”
“刀哥”本就是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成天跟著他大哥典韋混吃混喝,目睹了大哥殘忍製服對手的許多場麵,漸漸養成了凶狠殘暴的性格。
他認為自己總有大哥罩著,如果沒有大哥在身邊,耍起橫來,他從來也是不要命的主兒。
因為他知道,反正自己每次有什麼事的話,大哥都要替他作主,即使自己刺傷對方,隻要不死人,大哥總能擺平。
就是傷上一兩個人,大哥照樣能通過公安給擺平。於是,他心道:
哼哼,今晚是你這個假張飛要找死,休怪我這個假刀哥無情……
“來,誰怕誰,你個小雜毛,你爺爺不是嚇大的。”
張飛從高中到現在,與同學打架也就是動動拳頭,從未動過真刀真槍。
這時雖然口中逞著英雄,可心裏還是十分膽怯,再者說,這刀子真捅上哪裏,那可都會見血的。
要隻是蹭到手腳倒還幸運,真要是捅到胸窩上,那可不得了……
想到這裏,他左手不禁緊緊地護著胸膛,右手成掌形,離“刀哥”遠遠地踱來踱去。
“刀哥”見對手死死的捂住胸口,明顯已怯怕自己朝他胸口刺,他專門就要朝對手的胸口刺,看他怎麼辦。
想罷,“刀哥”舉起匕首,衝向張飛,便直朝他左手狠狠地刺去,勢要穿過左手刺至胸膛,結果對方的性命。
什麼叫危險?
對於張飛來說,這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了,這就叫危險!
張飛一連串的遐想浮現於腦海。
娘的,這家夥今天晚上給老子來真的?
看來這社會上的混混確實就像電影裏麵所演的,難道真他媽都是些亡命之徒?
明知老子怕刺胸膛,他硬就敢朝著我胸口刺來?
兄弟,胸口可是命脈所在,要是這刀子真捅進去了,那還能活命?
難道我張益德真的就要命喪於此?
我才二十歲啊,我還年輕啦,不會就栽在這個兔仔子手裏吧?
爸啊,請原諒兒子不孝,以後不能侍候你老人家了。
媽啊,對不起了,兒子今天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要保重身體呀。
天啦,我真的不想死啊!
這時。
張飛已本能地將右手護在胸口,雙眼鼓得大大的,盯著刀子一寸一寸靠近自己,慌忙地向後退。
糟了!
刀子真的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