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月瑤幾個人經過了沙漠和森林,從最開始的鬥誌昂揚,到後來的漸漸平靜,再到後來,月瑤實在忍不住問道:“大勇,還有多久才到啊,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們這都走了好幾天了。”大勇憨憨的笑笑,“快了,你要是累了,我們就歇歇再走,反正也不差這麼一會。”聽說快了,月瑤就打起精神,“既然快了,那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等天黑了再找個地方落腳吧。”多日來的相處讓這幾位年輕人都習慣性的聽從月瑤的安排,開始大家還會有質疑,因為月瑤看上去不過是個十七八的小姑娘,可是後來他們發現月瑤說什麼都是對的,漸漸的大家就以月瑤馬首是瞻,久而久之月瑤也是一副老大做派,當仁不讓。
終於有一日大勇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姑娘你看,我們到了,那就是衡山。”月瑤點頭,心裏其實在想:到個屁啊,那山看上去就遙遙的,要是能有個坐騎就好了。與之前沙漠的酷熱難耐相比,這裏綠樹蔥蘢,繁花錯落,鳥鳴陣陣,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對,這兔子不吃窩邊草,要是衡山向豎沙那樣,估計那神靈也要搬家了。走了大半天月瑤坐在花蔭下休息,大勇去河邊好好的洗了洗臉,又喝了幾口清甜的溪水,他快速向月瑤那邊掃了一眼,隻見月瑤香汗淋漓,由於天氣熱,她的臉上泛著潮紅,鮮紅微翹的小嘴讓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乖巧可愛。大勇的臉微微發燙,葫蘆裝了水,然後走到月瑤身邊,遞給月瑤,“姑娘,喝點水吧。”月瑤接過水朝他莞爾一笑,“叫我月瑤吧,總叫我姑娘怪生分的。”大勇高興的點點頭,“哎,月瑤姑娘。”月瑤笑了笑,也不再糾正他。清涼的溪水讓月瑤整個人都感覺涼爽了很多,體內的力量似在慢慢的萌發,月瑤揮揮手,看到花枝上新長出的花苞,她麵露微笑,心情大好,便拿出先知送的竹簫吹奏起來,月瑤不知不覺就吹奏了公孫雲經常吹的那支曲子,是啊,她想家了,想念哥哥,想念爺爺,想念所有的人。其他人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月瑤的曲子,個個都是神情陶醉。就在大家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遠處的天空紅光閃閃,風聲呼呼。大勇大呼“不好,所有人都過來,保護姑娘走。”
月瑤看到遠處有團火紅的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看不清,“大勇,怎麼回事?”大勇神色凝重的說道:“那就是之前燒死我們族人的神靈,今日我們並未闖入衡山,不知它為何來此,但是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先躲起來吧。”月瑤邊跟著他們跑邊琢磨,你跑也跑不過,我們來衡山不就是為了收拾這個惡靈嗎,既然撞上了,那就上吧,跑什麼啊。月瑤一揮手,“大家停下,聽我說。我們就是來找它的,既然它來了,那正好,你們全部站到一邊讓我來對付它。”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但是就是不挪步子,月瑤看到他們這樣,心生感激,試問有誰在生死關頭會不顧自己的生命呢?可是他們個個都視死如歸,不管是神族還是人族,肉體上的差異或許可以彌補,但是靈魂上的差異是永遠無法改變的,這讓月瑤對這幾位豎沙的兄弟多了許多敬意。“大家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那麼容易死掉的,等我讓你們出手的時候你們再出手。”這時幾個人才退到一旁。果然如月瑤所說,他們是跑不過那惡靈的,轉眼功夫那團火紅便跑近他們了,月瑤定睛一看,天空那物似龍非龍,似鹿非鹿,頭生雙角,四蹄踏火而來,月瑤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正是傳說中的火麒麟,火麒麟乃上古凶獸,性情殘暴,喜怒無常,非常聰明,它們對自己的主人是忠心不二的,是絕好的坐騎。之所以說是個傳說,是因為這樣的凶獸在當時的大荒早就絕跡了,據說火麒麟和上古大神都是同屬一個年代的,月瑤沒有見過也是正常的。
月瑤那微不足道的靈力是沒有辦法對付火麒麟的,她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試試她的毒藥了。火麒麟在上空瞪視著月瑤,奇怪的是它看上去心情不錯,沒有要主動發動攻擊的意思。月瑤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月瑤雙腳一踮,身姿輕盈的躍至半空,與火麒麟平視,她腳踩一支薔薇花,裙擺搖曳,高盤的發髻上插著幾朵鮮豔欲滴的薔薇,宛若花中仙子一般超凡脫塵。月瑤朝那火麒麟招了招手,火麒麟驚異的向後一退,繼而目光中透著喜悅,它隻猶豫了片刻便四蹄一蹬朝月瑤跑來。在它到了足夠近的距離時月瑤想了想覺得這火麒麟其實也蠻可愛的,所以把藥量稍稍減了點,月瑤長袖一揮,一陣白煙隨風飄至麒麟那邊,火麒麟似有察覺,當它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有些無法掌控之時才知自己上當了。隨即狂性大發,張開大口就朝月瑤噴出一團火球,月瑤早有防備,翻身一躍至地麵,火麒麟噴了個空,怒火中燒,緊接著又是一陣狂噴,怎奈它有些頭暈目眩,總是看不準方向,幾次都未燒中月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