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不妨與你言明。如貧道所料不差,你那孩兒當是仙人轉世之身。”
楊鴻光聞言一窒,即便他修習《養氣訣》有成,聽到秋道人所言,亦是呆立當場。
“貧道當年推衍過魔族現世的因由,算到我修元界將遭遇一場莫大的浩劫。而由此,算到了此子的不凡,卻不曾想......”
秋道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此子竟是那仙人轉世。應當是仙界不忍我修元界生靈塗炭,特遣仙人下凡前來相助,渡過危機。”
楊鴻光聽完一時忘了言語。
“隻是不知此子是哪位大德轉世。這個要待你那孩兒長大成人之後才能知曉。屆時,自會頓悟他上世的種種記憶。唔,包括其修為和仙法。”
“若是如此,這世間還有誰能與他相抗?”
秋道人微微一笑:“也不盡然。你可曾見過那魔族君主?”
“晚輩不曾見聞,今日還是自仙長所言,方才知曉。”
“即然不曾聽聞,又何以見得魔君不能與其抗衡?想來,若是仙界無甚身份的小仙亦不會有今夜如此聲勢。再者,那下凡仙人若是頓悟上世記憶之時,亦是離他飛升仙界之日不遠了。”
楊鴻光一生從未有過如此震憾。想起仙長最後那一句話,他心中憂慮起來。
秋機子似是知道他的想法。
“此乃天理循環,萬物之道。今夜仙人降世聲勢浩蕩,各道門高人亦有所聞,恐怕魔族亦是知曉,必會千方百計前來禍害你那孩兒,使其無法成仙。”
“仙長,鴻光當如何?”楊鴻光心中無比沉重。
“此事不可泄露半句。”秋機子麵色凝重。
楊鴻光見狀心中惶惶,當即向秋機子拜倒。
“請仙長救我孩兒。”
“你且起身,此事事關重大,不單單是貧道,各大道門亦難以置身事外。此事若成,乃無上之功德。為了救我修元界無數蒼生,貧道欲將你那孩兒帶走,你意下如何?”
楊鴻光聞言心理已是有所準備,隨即一咬牙道:“仙長盡管帶去,為救天下蒼生,鴻光不敢有怨言。”
秋機子點頭。正欲說話,卻見書房外一陣嘈雜。“哐”的一聲,房門被大力推開。
“我有怨言!”葉靖安衝了進來。
“師妹,你......”楊鴻光趕緊移步在旁,急道:“你現在急需休養,莫要動氣,莫要動氣啊。”
“我還要怎麼休養?我兒剛剛出生就要被你送走,你教我怎麼休養?”葉靖安激動道。
“咳咳......”秋機子感到一陣尷尬,聖人誠不欺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遇到急處,不管是何樣的女子,都不會跟你說著道理。
他撫了撫胸前白須道:“小丫頭,貧道又不是要搶你孩兒,這是為了天下蒼生大計,你要思量清楚。”
葉靖安在一旁埋頭哭泣,久久不言語。場中兩個男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亦是道不出一個所以然。最後楊鴻光無奈道:“仙長,如若不然先讓犬子在府內待些時日,待其稍有些年歲您再帶去吧。”
秋機子也想早早避開書房遁去。他從懷中掏出一樣事物對楊鴻光道:“貧道不會在此久留,不日就要去西方探詢魔族動向。此乃貧道常年伴隨身邊的一件手鐲,能防天算之機。你可將它配於令郎身上。千萬千萬要記住,不論將來他是沐浴或是其他,一定不能將其摘下!切記!”
聞得秋機子這番言語,葉靖安止住抽泣。她亦不是那青白不分的蠻橫婦人,自是知曉事態輕重,隻是剛為人母就欲要與孩兒分離,母性使然之下一時衝動。她靜下心來,對秋機子道:“仙長,妾內一時失態,敬請仙長見諒。我亦不是那蠻橫之人,待得小兒年紀稍長再勞煩仙長。仙長的囑托,我們記下了。”
秋機子無奈搖了搖頭,道:“可曾給令郎記名?”
楊鴻光麵色慚愧,揖手行禮道:“不曾。先前仙長言語太過震憾,鴻光心中惴惴難以承受,將這事一時忘卻。還請仙長賜下。”
秋機子眉頭微皺,右手五指不停卜算。幾息後,停了下來,若有深意的看著他們夫婦,對二人道:“此子應劫而生,落幕欲升仙界而去。單名取其‘幕’字,即叫他楊幕吧。待其七歲之時,貧道再來刁擾。這些時日,你們好生相聚吧。貧道去也,你們好自為之。”
秋機子歎了口氣揮袖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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