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腥風血雨(1 / 1)

穀內還在進行著那古老而繁雜的儀式,沒有人注意到也沒有人去注意那十二個即將為這個喜慶的山穀帶來腥風血雨的黑衣人。他們依舊沉默在那件黑色的鬥篷下,沒人能看到他們的麵龐。/

“下麵是新任少族主進行祭祀儀式,登祭台”,大典的司儀身著一件刻畫著無數複雜而又端莊肅穆銘記著一個又一個令人一下沉浸其中古篆文字中卻終不得其深意的長袍端正的站立在祭壇的一側手持碧玉青雲瓚,腳蹬珠玉琉璃靴朗聲道。

木風宇身著一身墨綠金紋流雲冕服,頭上束著紫金龍騰冠,手執碧玉吉祥如意,其尾羽在和煦的微風中像一個調皮的孩子抓弄著一縷一縷的風絲,腳蹬赤金鑲玉靴,一步一步走上祭台。

司儀喝道:“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師,是禮之三本也”。

“夫禮,必本於天,肴於地,列於鬼神”。

“萬祀之首,祭天”。

木風宇從侍從手中接過一個由古菩提木為柄,萬獸油脂為源的火把,將早已堆積在祭台上的六畜三牲一禽一獸,外加剛剛自木風宇割破手腕而獲得的一碗靈通之血,並用其繪製成一幅淩駕山川水嶽之上,複雜至極,繁瑣之至的以陰陽五行為底的陣法的祭祀之品點燃,刹那一股淩天的光束直達雲霄,眾人皆叩首,口誦天地之經,直到光束漸趨暗淡,人們才又從新站了起來,繼續進行祭祀。

“萬祀其次,祀地”。

木風宇走下祭台來到已經挖好的深坑旁,同樣先用他的靈通之血繪製了陣圖,然後由木風宇親自持刀殺了一頭雞,一頭豬,同時下葬的還有萬禽之華羽,萬獸之瑞爪,潤澤以溫玲瓏剔透的玉圭一對,並用一隻係有彩綢的玉鍬掩埋在了地下。

“萬祀其末,供先祖及君師”。

木風宇走上祭台上的祠堂中先祖牌位之前,燃著了三支由萬年沉香木所製的焚香,插在了案台的焚爐之中,並行三叩九拜之大禮,然後才起身。

司儀有道:“祭祀已畢,族長授其印縷,傳其傳承”。

木風宇的父親木玉行走上祭台,其身著一身華紫流雲服,頭上並沒有戴冠,而是由一支碧玉青雲簪將發髻挽起,品相莊嚴。木玉行自司儀手中接過印縷,為其兒子佩戴在腰間,就在他直起腰來的刹那,臉色驟變,一轉身將木風宇護在身後,空手攔截了一束劃破天穹的森然劍氣,木玉行那雙溫潤如玉的手即時血如泉湧,突如其來的巨變另整個祭祀廣場都為之一滯,當人們反應過來之時,十二個黑衣人已殺到近前,起手刀落之間數十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看到自己血親的慘死開始激起了人們的血性,有的拎起木棍、鐵槍,更多人赤手空拳就衝了上去,三十六名長老散發出了三十六股強大的氣息直衝十二名黑衣人而來,但狀況並沒有太大的改觀,僅三招六長老就已經被一人砍掉了右臂,尚未回過味來六長老的頭顱就已經滾落到了一名村人的腳下,駭的這名村人亡魂皆冒,嚇死在了當場。

這是血獄一般的場景,村人一個有一個倒在血泊之中,長老也被殺的血痕累累更有二十四名長老以身首異處,大長老力敵一位黑衣人的空隙向祭台上的木玉行大喊:“玉行,快帶宇兒走”,也就在他分神的瞬間,一柄刀劃過其項間,一頭以染紅的白發帶著其頭顱滾落而下,那黑衣人向著木玉行森然一笑,臉上的血跡滴落在腳下的鮮綠嫩葉上,血滴亦順著草莖流落在早已化為血泊的土地上。

木玉行憤怒的雙瞳射出了駭人的紅光,一聲大叫:“有朝一日,我必叫爾等血債血償。”

腳下動作不停,一手夾住早已嚇的口瞪目呆的木風宇跳下祭台,風馳電掣而去,但殺了大長老的黑衣人緊追不舍,木玉行雖在緊逃,但依舊不能擺脫,黑衣人亦步亦趨距離逐漸拉近,被逼無奈之下,木玉行止住腳步逆向而去,凝聚本命精元會與右手,木玉行在右手抵住黑衣人胸膛的同時一聲大喝:“去死”,一聲憾人心魄的巨響之後,黑衣人被這一掌轟的爆退數十丈,胸口被打出了一個血洞,雙腳在地上畫出了兩條深溝,黑衣人臉色蒼白,一雙眸子陰狠的瞪著帶著木風宇疾行而去的木玉行,無奈身受重傷無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