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俞是西大街街口那個“白魚麵店”的老板,27歲。他看起來很普通,有一張對這個年紀來說略顯清秀的臉,178cm的身高,不胖不瘦。
一個月前,街上來了一個拾荒者。男人髒亂的衣服下,卻有矯健魁梧的身材,一頭淩亂的黑發將整張臉都蓋著。他平時隻顧翻著垃圾桶,或者蹲在街邊發呆,也不出聲。周圍的居民有點怕他。
那天下著大雨,店裏沒生意。白俞坐在窗邊看雨中的人來來往往。不久就見著一群熊孩子撐著傘跑出來,跑進附近一家超市。沒過幾分鍾就被趕出來了,卻沒打算回家,而是圍住了街邊坐著的男人。
大雨把男人全身都打濕了,男人卻仿佛沒什麼感覺。那群熊孩子圍著他指指點點,他也沒什麼反應。孩子膽兒肥起來,笑罵起來,唱著一些不堪入耳的順口溜。後來膽子更大了,開始撿石子兒扔男人。
男人終於有點動靜了,看了那幾個孩子一眼,嚇得一群熊孩子一哄而散。
白俞一看,樂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拿著傘走了過去。
“我請你吃麵。”
白俞的傘舉到男人頭上,臉上帶著太過燦爛的笑,看起來像拐孩子的怪叔叔。
男人沒理白俞,低頭在垃圾桶裏翻找起來。
白俞不放棄,“我請你吃麵,店裏的空瓶子也給你。”
男人似乎被空瓶子打動,抬頭看向他。這時候白俞才發現,亂發下那被遮住的,太過精致的眉眼。白俞幾乎看呆了。
男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皺眉開口,“走啊。”
原來白俞真看呆住了……
白俞將男人帶回去,煮了麵。
“你吃哪種麵?有牛肉麵、雞湯麵、海鮮麵……”
男人卻沒有回答,坐在店裏靠窗的地方,死死盯著窗外的雨。
白俞也不問了,在麵湯裏加了牛肉,端到男人麵前。
不過很快白俞便發現自己錯了。男人根本不吃牛肉。連湯都喝了,卻直接將大塊的肉留在碗裏。
後來男人走了,卻沒要他那一堆能賣十多塊錢的空瓶子。
真是奇怪的男人。
之後一個月,白俞都沒再見到那個男人。卻碰上另一個,危險卻讓他欲罷不能的男人。
這日他跟朋友在店裏喝酒,天南地北地聊。
有個警、察局工作的,喝大了,什麼都敢說。近段時間出了個連環殺人的案子,新聞都被封鎖了。白俞也就知道被殺的非富即貴,其他並不了解,當然也不關心。那朋友卻說得嚇人。
說那凶手實在變態,每個被害的人都被虐待過,精、液沾得到處都是,而且被用過刑。其他幾個朋友來了興趣,問都用了什麼刑。白俞嫌惡心,沒聽。
喝酒喝到淩晨兩點,大家都醉了,在店門口分開,各回各家。白俞也關了店門,搖搖晃晃往家裏走。
大晚上的,女孩子不該一個人走。最近色狼橫行的報道可不少。可白俞是個大男人,總不怕有人劫色吧。頂多劫財。
白俞也是倒黴,還真遇上了。
此刻白俞被人勒著脖子,抓著手腕,往暗處拖。
白俞被酒精迷得不輕的眼睛瞅到那方向,似乎是那個廢棄的公共廁所。
“兄弟……我身上可沒錢……”
白俞抓著一點空當對身後那個搶劫犯說。
搶劫犯卻恍若未聞,拉著他往裏間走去,甚是猴兒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