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之的話,說得有些淩亂。
九月卻是聽得無比震驚。她詫異的看著卿之,半響才回過神來。
卿之他,竟然也去過現代。
隻是,他以為是夢?那麼也就是說,他也被下了封鎖或者改變記憶的暗示?
“那你現在還記得你夢裏的東西嗎?”九月蹙眉,看著卿之毫無焦距的雙眼,思緒亦是有些淩亂。
不等卿之回答,又馬上道:“你的眼睛……也是在夢裏……看不見的麽?”
若真是那樣,他的眼睛或許還能恢複。
卿之怔了怔,又是皺眉又是沉吟,半響才認真道:“那些並不是很清楚,我隻記得大概,有時候做夢會夢到,便有一刻會很清晰的記得一些片段,若是刻意去想,便會頭痛,不能記得很清楚,想起的東西也會很模糊。”
“眼睛,跟夢裏沒有關係。”卿之並不清楚九月為何問他的眼睛,但是也是據實相告。
自從在客棧被九月那般毫不留情說了一通,他倒是對於失明這件事看得很淡了。
“嗯。”九月點了點頭,然後陷入沉思。
良久,九月才淡淡道:“我要去密室,你為我調製一些補氣凝神的藥,我或許會需要。在我去密室期間,一定不能受到任何幹擾。”
卿之又是一怔,他不明白為何他知道他們是兄妹的消息後那麼激動期待欣喜,而她卻如此淡然,似乎並不覺得如何動容。心中難免有絲淡淡的失望,隨即又暗暗自嘲,幾時他也會這般患得患失?
也許,真的太過期待一個親人吧?
雖然師傅和師母待自己如親子,但是他卻從沒有過那種血脈相連的骨肉親情,總是會忍不住期待吧。
九月亦是能清晰的體會到卿之的失落。
她輕輕吐了一口氣,道:“卿之,我知道,這於你於我,都是一件……大事,可是,我現在心裏很亂,有很多東西太過複雜,我想,仔細的梳理清晰,並不是我不期待能有個哥哥,但是……我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你,能明白嗎?風逸澈如今……生死未卜,我真的暫時做不到心境平和的去思考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