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住風逸澈脖子的手,抱得更緊,將自己整個人縮進了風逸澈的懷裏,貼合得似乎一個永不分離的整體。
“風逸澈……”
九月低喚了聲,然後沉默。
風逸澈亦是沉默,等待她未完的話語。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所執著放不下又看不開的心魔,佛家曰:障。我不過也是一個凡人,我也有我的心障。”
聽到這裏,風逸澈的眸光一黯,小狐狸竟是在說她自己的事,說她放不下的事,這代表什麼?難道,他又要成為被拋下的那一個嗎?
小狐狸,究竟你放不下的是什麼?
他隱約感覺到,那一定是一個人,可是,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會讓淡定從容如小狐狸竟也放不下,還成為了她的心障?心中一酸,他也許永不可能觸及那個位置罷。
那個人,難道,是她在異世裏的愛人?
心中的酸澀更甚,還有幾分隱約的委屈。
壓抑下心中的情緒,風逸澈又想到了那個奇怪的吊墜,叫“懷表”的東西。究竟是為何讓小狐狸那般失態?
還有那個蕭韻兒,純兒所謂的姐姐,又究竟是誰?為何她會讓小淡定如狐狸那般失態,既然刺激得體內毒發?
而且,為何他會覺得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他就有聽到過,究竟是在哪呢?
“我的障,就是我的母親。”九月的聲音,突然響起。
母親?
風逸澈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震得他一僵。
竟然是……是她的母親?
他……他剛剛竟還暗暗的在吃醋!
這個念頭一起,風逸澈原本強作淡然的神色一變,臉頰一熱,瞬間嫣紅彌漫直到耳根。
九月沒有看他,隻是緩緩的繼續說著:“佛家八苦裏,以求不得為最,也是眾生最執著的苦。我也終究不過是凡人,母親便是我的求不得。”
風逸澈原本有些窘迫的神色一震,心中忽然泛起難抑的酸澀和心疼,抱著九月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垂眸看向懷中神色似乎無比平靜的九月,心疼更甚。
究竟是如何的疏離漠視,她才在今日會用這般平靜的神色淡淡的說她的母親竟是她的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