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壓抑著心中的不耐,隻想快點把這煩人的少年打發走,於是從腰間掏出了一錠銀兩,往少年手中一遞,便直接接過了少年手中提著的食籃,“這樣便算是我們主人買下了,你回去吧。”
少年一看手中的銀錠,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傻乎乎的就把銀錠往嘴裏塞,狠狠的咬了一口,看到銀錠上清晰可見的牙印,這才傻乎乎的笑開了。
也不管那青年了,徑自舉著銀錠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叫:“姐姐,姐姐,俺給俺們家掙錢啦!姐姐,好大的銀子啊……”
青年見少年如此好打發,心中一鬆,冷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的隨從,便將手中的東西隨意的塞給他,冷道:“處理了。”
作為他們的本能,絕不會吃來曆不明的食物,即使是在這個小小的偏遠的破敗村莊,亦是不能放鬆警惕。
“是。”那隨從見青年並沒有責罰的意思,也是鬆了口氣,趕緊提著食籃閃身便走。
青年亦是快步走回屋內,小心翼翼的回稟道:“屬下失職,他們不敢違背主上命令隨意暴露身份,所以才讓村中無知小兒擾了主上清靜。”
“再次逗留三日。村莊所有人底細打探清楚,有不明底細的,殺了。”冷淩閉目盤坐在土炕之上,聲音冷得毫無溫度。那個殺字,更是說得理所當然。
在他的世界裏,所有不確定的因素,他都會讓它終結在萌芽階段,對於一個在鮮血侵染中一路走來的人來說,無辜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字眼,與他何幹。
“是。”青年不敢多問,應令而去。
黝黑的少年興奮的回到一座破舊的屋舍,剛走進門,就神秘兮兮的探頭向外張望了下,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猶帶著興奮的聲音從屋舍內傳來:“姐姐,姐姐,你看我賺了好大一個銀子!”
然後就是傳來一陣陣接連不斷的咳嗽聲,聽其聲,似乎是個體弱的女子。
不遠處樹梢上,兩個蒙麵人相視點了點頭,眸中皆是不屑,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不過是個貪財的無知小兒,一個體弱多病的姐姐,那就沒必要再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