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安什麼?”太後微帶著陰鷙嚴厲的聲音響起,滿是責備和不滿:“皇帝!你這是什麼樣子!你不要忘了自個兒的身份!”
軒轅瑾安這才算整個人安靜了下來,眼中的血紅也慢慢褪色,變為幽深如潭的深不可測,仿若無事的微微躬身向著太後溫和道:“母後。”
“你倒還記得我是你母後!”
軒轅瑾安沉默不語。
太後也是眼尖的看到了軒轅瑾安手上鮮紅的血跡,立刻驚聲道:“哎呀!快,快來人傳禦醫!傳禦醫!”
“是,奴才這就去!”李公公趕緊撐起受傷不輕的身子快步去了。
“你這是……皇帝啊!你再不是孩子也是能夠任性的了,你是身體可是關係到我軒轅萬民,怎能任意損傷?”太後快步的走到軒轅瑾安身邊,拉起他受傷的手,半是斥責半是擔憂的道。
“是兒臣一時任性了。”軒轅瑾安微微垂下眼簾,掩去那眸中的一抹失落和心痛。
“來來,快來坐著。”太後拉著軒轅瑾安的手臂,往外間的座椅上坐去。“皇帝,母後今日真是對你失望了!你可又是在朝堂上不顧而去?”
方才的擔憂,又轉變成了失望的責怪。
“你的皇帝,萬事當以江山萬民為重!區區一個女子,如何不能舍得?即便是你心裏真的千萬個舍不得,也萬萬不能這般!這天下女子何其多?等將那個九月送去,母後馬上就為你做主,全國選秀,到時候,還怕沒有勝過她的女子?天下美貌女子的何止千萬!還怕選不出你中意的?”
“嗬……”
軒轅瑾安突然低笑出聲,滿是譏諷和嘲弄,不知道是對於太後的話,還是如今這般尷尬的局勢。
“好了,哀家也不勸你了。”太後的架子,瞬間又端了起來,對著一旁戰戰兢兢的憐翠使了個眼神,憐翠立刻退了下去。
“你是皇帝,不該再有什麼奢望,也沒有任性的權利。不管如何,你是身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要保重好。哀家可聽說你已經兩日沒有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