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微微思索,聰明如她,自然想到了大概的原因,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淺淺的,邪氣的笑意。
原來這樣。
既然如此,下次,要試試……
素白的衣袂飄飛在初夏的午後,回廊外,陽光正好,迂回曲折的長廊上,淡雅的身影,款款而去。
過後兩日,軒轅瑾安隔幾個時辰,便會來鑾芳宮走走,坐坐,靜靜的看著九月,九月也由著他,隻是自顧自的看她的書,偶爾懶懶的去曬曬太陽。
軒轅瑾安偶爾會突然的抱住九月,九月也隻是身子微微僵了下,便也由著他。
軒轅瑾安也明白這是九月對他們之間的心結,一時不可能解開。
享受著這得來不易的平和相處和懷裏清晰的溫暖,能這樣,是不是已經代表慢慢的,月兒是在重新接受他呢?
是不是,再過不久,他們,可以回到最初的時候,那般親昵纏綿。
有時,九月也會偶爾的對著他淡淡的笑,眸光柔和。
僅僅隻是這樣,也足以讓軒轅瑾安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這兩日,越來越春風滿麵,在他自己沒有自覺的時候,已經精神洋溢得像是陷入愛戀的少年,盡管那溫暖很少,卻已經足以讓他沉淪。
宮裏便出現了這樣的現象,皇上從禦書房出來,總是滿臉冰寒,讓人生畏,但是隻要去鑾芳宮走一趟出來,便滿麵笑意,對誰都一片和煦,甚至動輒看賞。
所以,在禦書房伺候得戰戰兢兢的奴才,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就是皇上移駕鑾芳宮,然後再回來時,便會心情大好的看賞。
李公公隻是看著這樣的軒轅瑾安,目光越來越複雜,每次等在鑾芳宮門口,便神色憂愁的看著那寢殿的方向,隱隱的,竟生出了一絲殺意。
皇上,你還是老奴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殺伐決斷的皇嗎?
終於,在兩日後,在李公公額上的皺紋層疊得愈加深刻的時候,再也耐不住,於深夜步履沉重的走入了太後的壽寧宮。
良久,李公公才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擔般,腳步輕快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