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鷲宮是誰的寢宮?”龍暖暖低聲問道。
慕容聖傾的麵色上快速的閃過一抹驚異,他吃驚的望著暖暖,不確定的開口,“皇嫂,你怎麼了?”他再次環望四周,“這靈鷲宮在宮裏是不可提起的禁咒,難道皇嫂忘記了嗎?”
暖暖一愣,看來這皇帝真的是對她起疑了,這樣也好,反正她的毒也解了,趁機離開更好。不過……她環望一眼在夜色中的高樓玉宇,恐怕要離開也是明日,她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總需要一些盤纏。
“不提就不提,那我進去睡覺了,你自便吧,不用送了!”。懶懶的擺擺手,暖暖隨意的身姿一擺,裙角飛揚,任性飄舞在空中,徑直進了鳳舞宮。
慕容聖傾呆呆的站著,手腕吃痛,不禁皺了眉頭,難道是他瞧花了眼,這龍暖暖怎麼這麼爽快進了鳳舞宮?當日他與皇上的那番爭執,他可是言猶在耳,她說過,她就是死在冷宮也不會回鳳舞宮。
到底怎麼一回事?
鳳舞宮中,跪了滿地的奴才。
“皇後娘娘,您終於回來了!”一個滿臉老淚的中年嬤嬤向著暖暖重重的磕頭。
“你是誰?”腹中饑餓,一邊靈活的竄到桌邊拿了糕點充饑,一邊懶懶的躺在床榻上淡聲問道。
“娘娘啊,您是怎麼了?您怎麼連奴婢都不記得了,奴婢是桂嬤嬤啊,是從小伺候娘娘的桂嬤嬤!”那桂嬤嬤一驚,那眼淚更是流的嘩啦嘩啦的。
暖暖煩躁的揮揮手,她現在不想管什麼桂嬤嬤,容嬤嬤,她現在隻想睡覺,真的好困哦!
“好了好了,別哭了,吵死了,都下去吧,我要睡了!”拍拍小手上的餅渣,既來之則安之,龍暖暖徑直翻過身去熟睡。
那跪了一地的奴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正不知所措之際,一陣震天響的呼嚕聲響起來。
眾人一愣,這才意識到這可怕的呼嚕聲是已經睡熟的皇後娘娘發出來的,於是在桂嬤嬤的一個手勢下,眾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那桂嬤嬤關上房門,搖搖頭,心中想道,“娘娘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睡熟過了,自從進了這皇宮……”她環眸四望了一眼,就坐在門前,守著裏麵熟睡的龍暖暖。
不知何時,房中突然多了一抹身影,他靜靜的佇立在暖暖的床前,聽著她熟睡的聲音,那犀利陰鷙的眸中突然湧出一抹說不出的清明。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明明是龍暖暖的模樣,卻又偏偏……他望向地上的繡花鞋,以前的龍暖暖就像是有潔癖,這宮中是不能有一絲亂,一絲髒的,而她……
“誰?”雖然很是疲累,但是常年鍛煉的警覺性還是讓她在瞬間坐起了身子。
龍誕香燭下,那個皇帝站在他的麵前,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裏盛滿了玩味,“皇後可真是警覺啊,朕已經將呼吸放的很輕了,皇後還是感覺的到?”
暖暖一愣,頭有些痛,直覺的伸手按了曲池,合穀與列缺,隻是可惜沒有銀針在手,療效差一點。
慕容聖嬰望著暖暖的奇怪動作,那細細的唇角突地非常有興趣的拉長。
暖暖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他的表情。他的唇,有些薄,這讓他的孱弱中帶了些陰狠與張揚,但是這男人卻將這幾種氣質恰如其分的柔和到極致。
“我尿急!”龍暖暖直覺的出聲。
“嗬嗬!”那皇帝突地輕笑出聲,鳳眸流轉,隱隱縕了絲輕芒。
眸色一暗,龍暖暖知道又上了這個皇帝的圈套了,既然他早就懷疑了她,她又何必遮掩,正準備攤牌,突地見那方才前一刻還笑得冷沉的皇帝,猛地滑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龍暖暖一驚,一隻手搭在他脈搏之上,驚聲道,“你中了毒?而且這毒還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渾身痛楚,慕容聖嬰的眸色中還是再次迸發出一抹驚異,“能治嗎?”
“當然!”直覺的回答,龍暖暖一張小臉籠罩上一層得意,“這點小毒難不倒我,隻是我需要時間調配解藥!”一邊用手按著那皇帝的穴道,減輕他的痛苦,一邊等他毒性發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