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帶著顧煜城走到了辦公樓,他有些躊躇,卻覺得一肚子話不知道從何說起,是應該由大帥的逝去說起,還是說說三少……
“現在是什麼情況。”顧煜城習慣於發號司令,說話的語調卻總讓人有種慢條斯理的感覺,但是又不容人拒絕。
張銘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不好,現在林允已經控製了陸軍部隊,我們很被動。”他停下了腳步,在黃澄澄的燈光下,映著兩人的身影,他有些激動:“司令,你勸勸三少罷……他現在抽□□抽得很凶。”
顧煜城聽罷心頭一緊。
隨後,他卻淩厲地丟下一句:“胡鬧!”
張銘不敢再說話,隻是瞅了他一眼,然後將他帶到了三樓最裏麵的房間,辦公樓裏開著暖氣,顧煜城大衣上的雪花不禁有些融化,化為水痕,最終留不下斑駁。
張銘敲了敲門,然後低聲喊道:“三少。”
裏麵沒有聲響。
他複又說了聲:“三少,有訪客。”
誰知那門卻突然被大力地打開了!
碰一聲,顧煜城看見子墨站在裏麵,眼睛有些許發紅……
“子墨。“他低聲喊道。
淩霄然手依然扶著門把,卻以為這是抽了□□之後的幻覺,他又往前站了一步,才看清楚顧煜城的模樣,他聲音有些嘶啞:“我以為是林允…我以為是他來了!”
像是一隻野獸般,他卻怕眼前的境況欺騙了他,蒙蔽了他的雙眼。
在下一瞬間。
淩霄然突然抱住了他,他生硬又大力地動作,使得顧煜城都覺得是骨頭硬生生地碰在一起,融入了血肉中。
小孩大聲地喊道:“兄長!”
“兄長!”
“兄長!”
越喊越大聲,他的聲音卻由嘶啞變為低吼,一字一句都落在了顧煜城的心裏。
還記得子墨曾經說過……想兩人結為兄弟,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應允,再後來,誰知再見麵竟是闊別多年。
他回抱著他,隻是拍了拍他的後背,對他說道:“現在應以肅敵為重。”
……
“張副官!”突然二樓響起了一把聲音。
張銘匆匆忙忙地跑到二樓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淩霄然放開了他,兩人進了辦公室裏……裏麵倒是有些烏煙瘴氣,濃鬱的煙草味洋溢了一室。
顧煜城沉默不語。
過了一陣,他才說道:“子墨,別再碰那玩意。”
淩霄然聽罷,不禁覺得有些發昏,這連日來的沉重都像倒水一樣向他湧來,他將那包□□砸到了地上,煙散落了一地……隨後,他走向了顧煜城,又像剛才一樣緊抱著他!
可是淩霄然又不滿足與此,他抱著他,然後又吻上了他。
糾纏在一起……
狐狸的帽子被他一手打掉,可是淩霄然卻不肯停下來,他就這樣拉著扯著,吻著他的喉結,細細地啃咬著。
“別胡鬧。”顧煜城的聲音像似從喉嚨深處發出來似地。
“你好冷……”
他從重慶一直繞著秦嶺再來到西安,途中大雪紛飛,他的大衣早被覆上了冰雪,如今卻融在了兩人的擁抱中,熾熱的吻中。
淩霄然忽又抬起頭,在他的耳邊低聲喊道:“兄長,我想要你。”
低沉纏綿。
他說話的氣息全部覆在他的頸窩,顧煜城闔上了眼眸,複又睜開,然後便發狠似地吻上了他。
唇齒碰撞到一起,卻有種痛,就像發自內心般,消磨不去,越演越烈。
他和他一直糾纏到那張本用作休息的床。
上麵隻是素淨的白,卻跌落了兩人的衣物。
淩霄然剛抽過□□,手腳有些發軟,他將吻落在他的一切地方,溫柔卻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