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了什麼階段?”
“還沒正式開始……不過依我看,也快了。”
沉默了一陣,他淡淡說道:“查一下兩邊作戰的將領是誰,然後報告給我。”
“是。”
等兩天吧……其實他也猜到是淩霄然帶的兵,他以後要接班,淩大帥肯定給他鋪路。
那就等兩天,他給小孩打個電話。
兩天過後,已經是大年初十,比前幾天寒冷了些許,偶爾聽到遠處鞭炮炸響的聲音……顧煜城忽而又醒來,他本來就是醒睡的人,一大早外麵兒的小孩放鞭炮,弄得他再也沒有睡意。
院子裏寂靜無聲,隻有安伯在悠閑地澆著花。
“少爺,那麼早就起來了?”
“嗯。”
顧煜城抬頭看看天,估摸著大概是六點多,拿出隨身帶著的懷表看了一眼,正好指向了六點十五分的時刻……他想著,也許是那麼多年習慣了,自從參軍之後,就沒試過睡懶覺。
安伯突然笑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記得少爺小時候曾經為了睡覺而逃了課。”
……
顧煜城忽然想起年少那段時光,就與逸峰這般的時候,他不是最調皮難教的一個,但卻是和老師鬧得最僵的一個……因為從來,他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什麼,並且有些不問手段,在老師看來,這就是教而不善的表現。
“司令!”傅弘文從不遠處一路小跑過來。
顧煜城擺擺手,示意他進大廳。
兩人坐在了椅子上,泡上一杯碧螺春,早晨霧氣未散,連帶著這清茶的嫋嫋芳香,頗有心曠神怡的感覺。
傅弘文剛坐下便等不及似地說:“司令,查到了,陝西那邊是三少帶的兵。至於湖北……似乎是一個姓孫的將軍,之前沒有過戰役,應該是個新上任。”
顧煜城抿了一口茶,任憑這茶香在唇齒間彌漫,順便理順一下思路。
要說也奇怪,這湖北未免大膽了點,居然用了一個新人。
“這姓孫的,查不到有關他的其他事?”
“暫時還查不到。”
顧煜城沉默不語,隻是看著杯中冒著尖的茶葉蕩漾在清水之中,忽而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戰役似乎不僅關於兩省。
“可能就覺得三少是初出茅廬,對方也不把他放在眼裏,便指了個新人。”傅弘文的一番話不免說得有些戲謔。
“別亂說話!”
顧煜城突然訓斥了他一句,嚇得傅弘文立即站起來,對他敬了個禮,才悶聲說道:“司令,是我逾越了。”
其實平時的他很少這樣,如今也許是過年的氣氛有些使人放鬆了神經,再加上是有關那個三少的……他才不禁有些衝昏了頭腦。
“你要記住自己是軍人!一句話足以要了你的命!”
顧煜城說罷,便獨自走進了書房,隻留下了傅弘文一人站在大廳。
天氣似乎越發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