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焰彥皺了皺眉,抱著橫豎都是死的決心走了過去,轉過身準備坐到沙發上。還沒坐下,刀疤男已經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胳膊,他手的力度非常大,少女甚至感覺他這是要把她手的肉都給擰出來。刀疤男本來想拉她坐下並順勢將小巧的她拉到自己的胳膊底下,誰知道他低估了少女肌膚的柔滑度,手剛往下拉,就不受控製地順著手臂滑了出去。
但剛剛他已經捏到了少女手臂的肉。
“落雁是來自哪裏的?肌肉挺結實的。”
待薛焰彥在自己身邊坐定,刀疤男用探索性的語氣問道。
“我......”薛焰彥快速地在腦海裏搜尋著合適的答案,她不確定這個刀疤男會不會去核實自己的身份,如果要找一個無法驗證的地方,就隻有那個她並不想再回憶的地方了。“月皖市......”
“月皖市?不是已經變成廢墟了嗎?”刀疤男雖然語氣裏夾雜著驚訝,但從他那開始浮現笑意的臉上,屬下們知道老大對這個新商品非常滿意。
“當時隻顧著逃跑,現在家鄉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是很清楚......”薛焰彥嚐試著用剛剛範晴允的方式,捏著自己的嗓音說話。她本來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像範晴允那樣柔和並帶有磁性,但她本人並沒有發覺,自己變了調的聲音聽在外人耳朵裏極具挑逗意味。
刀疤男再次朝少女的右胳膊出手,這次是成功地將她貼在了自己側身。近距離俯視這個小東西,刀疤男可以清晰地看到微翹濃密的下睫毛和泛著微微光澤的肌膚。再把頭湊近一點,男人還能從她身上嗅到一陣說不上具體名稱,卻又像毒藥一般引人犯罪的體香。
坐在邊上的屬下看出了刀疤老大已經沉醉在其中,於是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工作呢?你的父母呢?”
薛焰彥此時正處在手癢癢想給刀疤男一巴掌的狀態,一看到男人那隻毛茸茸的大手抓在自己的手臂上就覺得反胃。除了奕祁和洛曉辰,還有那個殺千刀的龍澤清之外,都沒有男人這麼碰過自己。
對了......洛曉辰......他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嗎?自從昨天他背她來到拓木市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去碰觸自己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想著要主人碰觸,薛焰彥原本冷靜下來的雙頰再次升溫,她羞愧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真是沒用,隻是一天沒有被碰觸就開始欲求不滿起來了,難道這也是縛咒帶的作用嗎?之前也沒有聽說過縛咒帶會有這樣的效果,如果是因為套在她脖子上的縛咒帶是特殊的話,那麼罪魁禍首就應該是那個已經脫離了變態範疇的龍澤清了。
見少女雙手捂著臉不說話,刀疤男開始懷疑她有難言之隱,正準備開口繼續追問,少女顫抖的聲音開始從雙手間飄了過來。“至今沒有父母的消息......我是被‘玻璃魚’的媽媽帶來這裏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嗎?”刀疤男露出了惋惜的笑容,抓少女的手卻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覺察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加重了力度,少女內心宛如一萬隻老虎在咆哮,這男人不要太過分了!
正當薛焰彥使勁將從左側腰部緩緩伸出的焰血刃刀鋒按壓回去之時,男人的臉已經湊到了離她麵頰僅僅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他壓低了聲線,用僅有他們兩人能夠聽清楚的聲音,對著她的耳朵說道,“落雁跟我走怎麼樣,我這邊要比‘玻璃魚’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