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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夕月,目前正在一家不知是人是鬼的變態老板所開的店裏以勞抵債,同事是一隻神經大條的狐妖(男)。懷念著我那未來到這個店之前,日子過得還是蠻清爽的。
“喂,那邊那隻妖,能不能走開點,你擋著我扇風了。”我斜躺在椅上,盯著蕙蘭後麵正肆無忌憚扇電風扇的某隻半裸男妖。
“你怎麼看得到我?!”男妖驚詫詫地大叫,高分貝的嗓門震耳欲聾。我捂著耳朵望著他赤紅的瞳眸:“我倒是也想知道。”
呃呃,其實我的眼睛,異於常人。因為我的眼睛,能看到妖。小時候,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自己眼中那些形貌怪異的生物,別人是看不到的。也因為這個緣故,我朋友很少……不,是根本沒有。沒有人願意和一個成天說著莫名話語的人在一起,這是人類對於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懼,我不怪他們。所以在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我大多數情況選擇閉嘴。
我沒有父母,隻有一對長年在國外的叔嬸。親情,對我來說隻是銀行卡上那隨時變幻著的數字。然而,出人意料的,我的學習成績卻出奇的好,縱使我從來沒有上過課,那些考卷,卻幾乎張張滿分。於是我的人緣更差,我在他人眼中,就成為了一個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卻聰明得像個外星人的詭異少女。於是很快,我離開了學校,帶著一堆可有可無的畢業證書。我終了日宅在家裏,也不知我是怎麼活過來了的。
雖然對這種情況已經********了,但迫於這隻男妖蹲在電風扇前張大嘴巴還表情銷魂的扇扇的姿勢過於猥瑣,我還是好心提醒此妖顧及顧及我的感受。
男妖低頭看向自己一絲不掛的上身?嗷的一聲做出一個護胸的姿勢,痛心疾首道:“我,我的清白啊…嗚嗚…”
看著此妖一副被淩辱後殘花敗柳的淒慘模樣,我也是黑線滿臉:丫的你要真靦腆就別光著膀子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好麼!就算一般人看不到,汙染了花花草草和其它妖怪的眼睛也不好好麼!
“你以為我稀罕,我還沒嫌棄你玷汙了本姑娘純潔的雙眼呢。”
“你……哼!”男妖莫名地騰起莫名的怒火。然後,以一手捂臉一手捂胸的詭異姿勢跑走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奇葩?
好吧,雖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但是已經嚴重地影響了我的心情。我索性,躺在躺椅上睡著了。
睡著睡著,迷糊間隻感覺腰部一陣瘙癢,還伴隨著某個詭異的聲音:“喂,奇怪的人類,快醒醒!”
我睜開眼,隻見剛剛的那隻男妖穿上了一身銀色的長袍,蹲在我旁邊興致勃勃地戳我的腰。
“既然你能看見我,想必也不會介意幫我一個小忙吧?”男妖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我聽後沉默了兩秒鍾,然後,極慢極慢地,翻身背對他:“介意。”
“什麼?!”聽見身後某妖氣急敗壞的叫嚷。
“嗯。”
“那麼你便也是不介意我把這個帶走的吧?”他突然狡黠道。
待我看清他手中拿的東西,才發現,我掛在身上的玉璧沒了。
“你……說吧,我要怎樣做?”想不到這隻妖除了猥瑣,還有偷盜的習慣。瞬間我心裏又對他鄙視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