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得是他們幹的嗎?”蝶舞影看著已經遠走的黑影,向沈雪芳悠悠地道。
“嗯!據我猜測可能是逸風傷的!”沈雪芳沉重地點點頭。
“看他那麼天真調皮,那麼溫文儒雅,怎麼會那麼殘忍,將人身上劃那麼多刀子?君如哥的身上從上到下幾乎無不是刀上!”蝶舞影梨花帶『露』地問道,她實在無法想象那麼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殘忍?嗬嗬,據我所知,他已經是很給我們麵子了!”沈雪芳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卻埋藏著深深的悲哀。
“此話怎講?”蝶舞影有些不解地問,將人傷成這個樣子了還算給足了麵子?
“看我哥的傷勢,他肯定是傷在傳說中的血煞天刃掌之下,據說血煞天刃掌下從無活口,我哥傷勢雖重,但卻不致命,以他那麼恨我北冥宮人的程度來說,可見他已經很給我們麵子了!”沈雪芳分析道。
“說的也是,我怎麼忘他表麵單純,但其心智可謂天下少有!”蝶舞影想起時而張狂、時而狡黠的逸風不禁感慨道。
“嗯,他從小跟隨日月雙聖,博聞強記、涉略極廣,心智無人可及,武功也深不可測,隻要有他在,爹他們的願望便很難實現。唉!可恨爹他們仍然沉『迷』在權勢之爭無法自拔,終究會害人害己!”沈雪芳通過這段時間與逸風他們的相處,對逸風一直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她看得通透,對逸風評價甚高。
“我們隻是『婦』道人家也不必管他們的事,還是回去照顧君如哥吧。真希望宮主他們可以學會放棄!”蝶舞影感傷地道。
“以他們的執著,你認為可能嗎?”沈雪芳嘲諷地道。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我還是會盡力去勸勸他們的!”蝶舞影黯然地道:“走,我們回去吧!至於逸風他們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兩人提起一起施展輕功回去了。
兩人剛到沈君如的寢宮如水殿,便見沈夫人孟如煙焦急地在大廳中看著大夫為兒子清理傷口,看著如此多的傷口,聽著沈君如在昏『迷』中仍忍不住發出的悶哼聲,孟如煙心疼極了,真想代替兒子嚐受著傷痛,兩人急忙跑了進去看著大夫正為沈君如處理外傷,便向孟如煙問道:“娘,哥哥的傷勢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還好,內傷並不怎麼重,隻是外傷太多了,唉!”沈夫人歎了口氣。
“我們去幫大夫的忙。”蝶舞影看著這些傷口心裏堵堵的。
在三人的努力下,不一會兒昏『迷』中的沈君如已被包紮成了木乃伊,渾身上下隻留眼口鼻,其餘的全部白布包裹著。
沈君如的傷勢剛剛處理完畢,隻見沈天行也趕了過來,見到沈君如現在的模樣是既好笑又心疼,畢竟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
“爹情況怎麼樣了?刺客抓到了嗎?”沈雪芳一見父親進門,就急忙問道。
“別提了,讓他們給逃了!”沈天行憤怒、低沉的聲音傳來。
“哦?他們竟然這麼大的本事,能從這麼多人的手底下逃脫?他們是誰呀?真可惜沒能會會他們!”沈雪芳略帶驚訝的裝模作樣地道。
“還能有誰,還不就是那幾個小王八蛋,這次讓他們給逃了,算他們走了狗屎運,下次可沒那麼容易了!”沈天行口氣一轉,冷哼一聲,陰森地道:“我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沈雪芳和蝶舞影一聽沈天行這種陰森的語氣,心中俱是一顫,冷汗直冒,這還是沈天行第一次用這種口吻在她們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她們能受得了嗎!
而沈夫人一聽,口中低喃地直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自從十幾年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統一武林的打算後,她便一直為他坐禪誦經,以贖其罪。
“如兒怎麼樣了?”沈天行關心地問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