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藍之寒突然輕怕了雙手,房門打開,八位侍女魚貫而入,一人手上一精致的托盤,衣衫,首飾,長靴,應有盡有。
那衣衫是粉色的!菱兒的眸光猛然之間在那衣衫之上停住,表情微微的有些抽搐,那上麵,平放著一塊玉佩,淡綠晶瑩的顏色,上麵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菱花。
腦海之中猛然閃過了一些什麼,她閉上眼,想要抓住,卻還是徒勞。
“不要站在地上,地上涼!”男子還是淡淡的重複那句話,然後將雙手背在身後,大邁著步子出了房間。
緩緩的眯了眼凝望他的背影,小手無力的緊握在胸前。她皺眉,心中有些不安,她仿佛記得曾經與這個男人發生過什麼,仿佛是那樣的刻骨銘心,但是她卻記不起來,她蒼白了臉,後退了幾步,覺得自己仿佛身係囹囿,像籠中的小鳥,井底之蛙,那突破之點究竟在什麼地方?
侍女恭敬的上前,為她更衣,梳妝,而菱兒,宛如一個木偶一般,任憑侍女們擺弄,隻是她的雙手緊緊的握了那翠玉,心中仿佛有什麼放不下。
直到房間中那淡淡的魚香之氣勾起她的食欲,她才緩緩的轉眸,清澈淡漠的眼對上他陰鷙霸氣的眼神。
“這個玉佩是我的吧?”她癡癡的開口,淡眼覷著他,男子緩緩的點頭。
“我,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去做……但是我忘記了,全部的忘記了,你能告訴我嗎?”她抬眸,語氣之中滿含了不確定。從見到玉佩的那一瞬間起,她的心中仿佛有什麼牽絆著,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藍之寒的心中一沉,似乎明白了菱兒口中的重要之事。他好混,隻是想著查找菱兒的下落,卻忘記了月妃的安危。
縱然菱兒失憶,月妃是她娘親的事實也是不容改變的!
他猛然站起身子,大步出了房外,花園中,鬼閻羅望著那一畦白色的薔薇發呆,就連藍之寒到了他的身旁,他都沒有注意到。
藍之寒驚訝的望著他發呆的麵龐,心中訝異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讓鬼閻羅這般的掛心。
他抬起緊握成拳頭的大手在嘴邊輕輕的咳了兩聲,鬼閻羅緩緩的轉動眼簾,神情一凜,終於從神遊中清醒了過來。
“王!”他抱拳,斂眼低眉。
“月妃可有消息?”藍之寒轉眸望著那大片潔白的薔薇花,想要瞧出端倪來,可是很快他就放棄了。
鬼閻羅的心思向來深沉。
“沒有,長安王仿佛再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可是微臣覺得一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鬼閻羅恭敬的開口,他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藍之寒的神色卻是一凜。
對,她應該知道,可是如今他有了菱兒,應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麵對她?
“傳令下去,繼續查找月妃的下落!”他輕揮了衣袖,朱色的衣袍隨風翻飛。
“是!”鬼閻羅領命,轉身之時,麵上卻盛滿了落寞。他一步一步的走,走在第七步之時,藍之寒猛然出聲叫住他。
“鬼閻羅,你可是在想溫玉?”
男子的身子一頓,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
“放心,她很好!本王當時雖然昏迷,但是卻不是傻瓜!”他眸光一暗,唇角帶著一抹嗜血。
鬼閻羅那緊鎖的眉頭突然之間鬆開了,他大步向前走,腳步突然輕鬆了!
王……月妃……隔著雕花木門,文菱兒聽的清清楚楚,眸光之中盛滿了疑惑。
他是王?大王?可是夜淩風仿佛也是……她閉上眼,想要拚命的記起什麼,但是卻……
他轉身,對上女子疑惑的雙眸,原本平靜的雙眸立即掀起滔天巨浪,唇角的笑瞬時凝固。他不能讓女子知道他的身份,更不願意讓她記起曾經那些痛苦的過往。因為他不想讓女子再次恨他!
眸光翻湧,藍之寒情不自禁的翹起唇角,唇角微微的有些抽搐。
接下來應該怎麼解釋,他禁不住有些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