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的五官異常冷峻,凝重的神情冷然狠絕,頎長挺拔的身軀帶著力與狠,威猛與剛勇,藍之寒,縱然身在女子詭異的劍陣之中,卻毫無半絲的懼意,閃掠橫飛,人如灑逸的流雲,翩然翻舞;劍如遊龍在天,銀光畢現,一招一式皆是殺招,女子那鵝黃色的衣衫逐漸被鮮血染成鮮豔的紅色。
回過臉,閉上眼,文菱兒拒絕見到這樣殘忍的場麵,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子啊,藍之寒卻毫不留情,男人,冷情如他;對於紅藥,縱然是背叛,依然惦念,男人,癡情如他,藍之寒,究竟是怎樣的男子啊!
“住手!”就在藍之寒殺的眼紅之際,一聲嘶啞之聲響徹在山頂之上,女子們紛紛收回劍招,迅速的集結後退,帶著恭敬,帶著深深的懼意,望向雕花房門處出現的男子。
那是個俊美無儔、風神秀絕的人物,一身黑色長衫更顯得深沉無比,可惜眉宇間盡是狠絕之色,眸底更是陰鷙邪魅。他的手上環抱著一白衣女子,低眸相望之時,眸光流轉之時,竟然有一絲溫柔之色。
他就是那晚引誘菱兒來山莊的黑衣男子,文菱兒急切的上前,本想上前問個明白,但是在瞧清他懷中所抱女子之時,立即驚恐的長大了眼睛,全身的肌肉立即糾結了起來,三把柳葉飛刀握在小手之上。
“放開她!”她冷冷的開口,月眉倒豎,麵上殺氣騰騰,那麼淩厲的姿勢引起藍之寒的注意,他上前,在看清女子的臉龐之後,也是驚訝的瞪大眼,但是很快,他恢複了鎮靜,冷眯了鳳眸,將文菱兒拉在身後。
“好久不見了!”他冷冷的開口,緩緩的抬起下頜,那樣倨傲的姿勢,流露著極度強烈的壓迫戚,令人不由自主地窒住了呼吸。
藍傲天淡然一笑,好像並不想與他計較,隻是坦然的上前,在越過兩人之時更是笑的坦然。
文菱兒抬手,卻被藍之寒攔住,他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稍安勿躁,他的武功奇高,我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
仿佛兩人不存在一般,藍傲天將昏迷的琦月輕輕的放在床榻之上,然後回眸,清冷的眸光淡淡的掃過橫躺在地上的女子屍首,再瞧了站在一邊斂眼低眉,身負重傷的女子們,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犯當今的大王,簡直是不自量力!”
剩下的六名女子一聽,立即驚恐的跪在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身受重傷的小蠻也不敢包紮傷口,隻是任憑那鮮血流著,觸目驚心。
“好了,你們下去吧,這兒不用你們伺候,今日,我要與多年不見的王侄喝上兩杯!”他冷冷的揮揮手,冷聲的吩咐了。
“王侄?”文菱兒驚喊出聲,漆圓晶眸憤怒的瞪成了兩顆龍眼,她不可置信的望著藍之寒,在他緩緩的點頭之後,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這黑衣的男人就是殺她全家的長安網!她冷冷的抬手,二話不說,柳葉刀飛出,帶著滿腔的恨意射向男人。
“你又何必這般的著急呢!”男子幽幽的開口,大手隻是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而已,黑色的衣袖翻飛,柳葉飛刀就被他輕而易舉的接在手中。
“你……”菱兒大駭,第二把飛刀接連就要飛出,卻被藍之寒攔住:“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不是時候?那什麼時候就是時候?他難道不是殺我全家的長安王嗎?我要為我全家二百多口人命報仇!”她怨恨的開口,水亮的美眸被一股仇恨所淹沒,小臉立即變得鐵青恐怖。
殺她全家的仇人竟然還活在這個世上,從她進逐日山莊的第一天起,她就有這樣的預感,當真正的仇人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憤怒了,瘋狂了,滿眼滿心的隻想要麵前這個男人死,死,死,死!
“菱兒!”輕歎一聲,藍之寒緊緊的環抱住女子沉默了。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憤怒,她的怨恨,甚至那種從心底驟然爆發出的瘋狂,但是他隻是抱住她,緊緊的抱住她,他不能讓她去送死,因為這一生,他再也不想放開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