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文菱兒在哪?”藍之寒急急的上前,早已經忘記了安全距離的問題。
“當然!”薄唇一抿,將雙手墊在腦袋下,雙腳翹起二郎腿,愜意的晃晃,不緊不慢的點點頭。
“還請師父賜告!”語氣難得的客氣。
緩緩的張開眼簾,喃喃了一句孺子可教,將懷中的書信交給藍之寒:“去吧!”
狐疑的接過書信,看過信的內容之後,藍之寒的麵色猛然之間變得鐵青。是菱兒的親筆書信,但是那俊絕異常的逐日主人……他心中的警鍾大響。
“去吧,不要失了先機!”鬼穀子再次緩緩的閉上眼。
挺拔的身子像鳥兒一般淩空飛起,翩然無聲的落在對麵的山頭之上,再次回眸凝望那仰躺在山峰之巔的老人一眼,眸光中迸射出一抹感激,身形再次晃動,身影消失在群山之間。
大王失蹤了,鬼閻羅也出了王宮,吳良與小米瞬時緊張了起來,因為鬼閻羅臨走之時專門叮囑,大王失蹤的事情萬萬不可傳將出去,於是翱翔宮的宮女太監照舊如平日一般忙忙碌碌,隻是寢宮之內,人人自危,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怕說了,那瀠繞在心頭的恐懼會讓他們崩潰。
“有勞吳公公通報一聲,老臣祁煜有重要的事情麵見大王!”藍之寒三天沒有上早朝,宇文夥同了一班大臣侯在翱翔宮外,請求見駕。
“大王身體欠安,說過這幾日不上早朝,除了丞相大人之外不見任何人,大人如果沒有什麼急奏的話,就請改日再來!”輕輕的甩了拂塵,縱然心中是七上八下的,吳良依舊鎮靜的開口。
“吳公公,南方大旱,急需要撥款救災,還請勞煩公公通報一聲,也好讓老臣見上一麵大王,親自稟了災情請大王定奪!”宇文鍥而不舍,大王三日沒有上早朝,朝中一切大事都是由祁煜在處理,他被剝奪了副丞相的權利,心中正是不服。
“這種事情宇大人可以直接稟奏給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會稟奏給大王,大王有命,朝中之事暫時先稟報給丞相大人,大王身體欠安,需要靜養,見不得亂七八糟的人!”麵對宇文的咄咄逼人,吳良半步沒有退讓。
見吳良堅決,再抬眸望望那莊嚴的翱翔宮,宇文在宮中鬧了半日,大王卻一句都不曾開口,他若有所思的垂眸,眸光中閃過一抹懷疑。
“大人還是請回去吧!”吳良客氣的開口,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宇文無法,隻得帶了眾人垂頭喪氣的回府,走廊拐彎處,一個綠衣的小丫鬟悄悄的收回了腦袋,提了裙角,轉過了角門。
“公主,公主!”秀兒急匆匆的跑進寢宮,氣喘籲籲的,不斷的撫著心口。
“說!”不耐的瞪了眼睛,藍雪冷冷的開口。這幾日,夜淩風對她冷淡到了極點,她悶悶的,心情自然不好,見到什麼都不順眼。
“公主不是讓奴婢密切的關注大王嘛,如今大王已經三日沒有上朝了,宇文大人帶了人在翱翔宮外,祈求麵見大王,吳公公攔著他們,就是不讓他們見呢!”秀兒穩穩心神,急急的開口。
“是嗎?為什麼不上早朝?”秀兒的一番話語也引起了藍雪的興趣,她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斜睨了身後秋香色的簾幔一眼,緩緩的開口。
“說是大王的身體欠安,需要靜養,不易見人!”
“你去鬼將軍的房間瞧瞧,他可還在?”瞄了新描的鮮紅指甲,藍雪慢條斯理的開口。
“是,公主!”秀兒恭敬的福了身子前去。
嫋嫋婷婷的起身,上前緩緩的打開秋香的簾幔,簾幔內,細軟的床榻上,端坐了一名端莊的老婦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穿著華麗,顧盼之間,威嚴盡顯。
“母後,您認為大哥是不是在故弄玄虛?”藍雪上前,親昵的握了婦人的手,在她的身旁坐下。
老婦人微微的皺眉,緩緩的搖搖頭。“你哥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母後,你還在維護大哥是嗎?難道你為他做的這一切還不夠嗎?背井離鄉十幾載,最後的功勞卻全部落在了那個狐狸精的身上,您倒落下一個殺害小公子的罵名!”藍雪氣呼呼的開口,一句話讓老婦人緊緊的皺起眉峰:“雪兒,不許胡說,他終究是你的大哥,母後這一生還不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