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更是增添了一絲性感的味道。文菱兒抬眸愣怔的望著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下不去手的原因,美麗的東西,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是令人憐惜的!
她不甘心的垂眸,一而再的放任自己,給自己借口,也許,隻是一下下就好。
藍之寒見她不回答,仿佛早已經預料到了一般,虛弱的笑笑:“你去找她了是嗎?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
寂靜,文菱兒並不想回答,隻是緩緩的坐到桌前,抬起羽睫靈眸望著這個男人。
這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曾經她是那樣的恨他,恨得刻骨銘心,但是真正找到理由動手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是怯懦的,也許,本身找一個理由殺他就是她怯懦的表現,她是殺手,殺一個人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見女子不語,藍之寒也是沉默,望著女子後背的眸光卻是越來越溫柔。
“你還想要我的命嗎?”長久之後,他還是緩緩的開口打破了沉默。
女子的身子一緊,櫻唇緊閉,下一秒,她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話,她的芊足輕輕的點在宮門之上,身子一個起落,人已經在宮門之外。
藍之寒沒有去追,而是不發一言的緊緊望著那婀娜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濃黑的月色中。他輕輕的顫動眼簾,緩緩的閉上眼,現在,他不敢奢求的太多。
宇文終於向藍月城進發了,綠萼的耐心也到達了極限,如若不是白霜攔著,宇文早已經成為了一具發黑的無名男屍。
三人皆用紗巾蒙了臉麵,騎著馬匹,在宇文的轎前開路,古子墨卻跟其他的護衛一起跟在轎後。
“我們等了幾日也沒有什麼收獲,會不會是我們太過於敏感啦?也許是這老兒天生膽小,草木皆兵而已!”綠萼拍拍肩膀不耐的開口。
“我看不是,你沒有瞧見嗎?越是接近藍月城,他麵上的神情越是凝重,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事情發生的!”紫竹優雅的開口,順便瞄了白霜冷淡的的神情。
“我寧可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白霜淡淡的開口,話音剛落,就見前麵灰塵滾滾中飛來一騎,下了馬,匍匐的前進,跪在轎前,呈上書信。
宇文輕輕的掀開轎簾,示意三人放行,侍衛上前將書信呈到宇文的手上。
收了信,將身子躲進了轎簾,很快,宇文急聲道:“加快行程,務必在天黑之前趕到藍月城!”眾將士領命,立即跑步前進。
“事情終於發生了!”綠萼興奮的開口,卻招來了紫竹的一頓白眼:“你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天黑,終於趕到了藍月城,侍衛將轎子抬進了宇文府,很快,宇文身著官服,急急的出了府門。
三人對望了一眼,緊緊的跟上。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逍遙的將王宮的屋頂當作了茶館,一壺好茶,兩袋瓜子,慢慢的品著,磕著,交換著得來的消息。
“那個男人受傷了,而且還是很重的傷!”這點紫竹最是拿手,隻是在房門外一聽男子那虛弱的聲音,就知道男子受傷很重。
“我在王宮的禦膳房中發現了這個,玉嬗丸,讓人不孕的藥,看來這個王宮,果真是烏七八糟的地方!”緩緩的吐了瓜子皮,綠萼悠閑的開口,不過她今天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將玉嬗丸全部換作了抱胎丸,保證三年抱兩!
“菱兒不在宮中!”輕抿了一口熱茶,白霜淡淡的開口。
“嗯?”這次兩人難得的統一,皆都驚訝的望著白霜。菱兒不在王宮,那不是白跑一趟嗎?
“我們不能白來!至少讓那個男人知道我們劍仙宮四仙不是平白的欺負的!”綠萼冷冷的開口站起身來。
“你不用去,那男人已經半死不活了!”紫竹懶懶的開口。
白霜則緊皺了眉頭冷冷的開口:“總之不能讓他死的這般的逍遙!”此話一出,立即遭到綠萼的響應,綠色的身影一晃,女子早已經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