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漸漸遠去的文菱兒,藍雪譏諷的回眸:“你剛才編瞎話可真是精彩呢,可是你有一個大大的漏洞,如果本公主沒有記錯的話,你也是出身草莽呢!”
紅綃輕抬了眼簾,微微一笑:“公主您記錯了,紅藥的父親可是揚州侍郎紅萬流!”
“哦?是嗎?”藍雪笑笑,兩個各懷鬼胎的女子逐漸的遠去。
一踏進禦書房,藍之寒立即被菱兒麵上的蒼白嚇得慌了神,他丟下手上的書本,上前,伸出大手將菱兒抱在懷中。
“你……怎麼了?”他緊皺了眉頭,急急的開口。菱兒麵上的蒼白無助是他從來沒有瞧見過的,就算在她被他擄來的那一天,她在他的床上醒來,也隻是微微震驚了一瞬間而已。
究竟發生了什麼?
縮在藍之寒的懷中,第一次,她沒有將他推開,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指關節泛了蒼白的顏色,捏的他生疼。
“我是文傲銻的女兒!”隻是這一句話,藍之寒的麵色也逐漸的褪去了顏色。
“你告訴我,我跟文琦月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說,你說啊!”她狠狠的揪起了他的衣襟,惡狠狠的開口。
文菱兒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停頓了一刹那,迅即,他緊緊攬住她手臂的雙手遽然收緊,沉默了!
眸光中返現一抹死灰,他不必開口,菱兒已經知道了一切!
“不可能,不可能的……”心頭如萬針鑽刺,胸口緊緊的絞擰著就快喘不過氣來了,想痛哭失聲的痛楚與撕心裂肺的受傷感不斷的在內心撕扯,緩緩的閉上眼,文菱兒寧可暈過去,也不願意麵對這個殘忍的世界!
緊抱住菱兒的身子,凝望她蒼白如紙的麵色,他的心中既憐惜又疼痛,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他終究還是沉默,眸光漆黑如墨!
打橫將菱兒抱起,緩緩的踏出禦書房,來到翱翔宮,單手溫柔的托著她丟份兒腦袋放在床榻上,禦醫早已經在房外等候了。
“怎麼樣?”表情凝重的坐在龍椅上,藍之寒緩緩的開口。
“沒有什麼大礙,王後娘娘是急火攻心而已!”禦醫揚眉,笑吟吟的開口:“恭喜大王,王後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藍之寒猛然之間站起身子,雙眸如炬,膛大。
“你說什麼?”他凝眉開口。
“大王,王後娘娘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禦醫再次行禮,被他凝重的表情驚得忐忑,小聲開口。
“不可能!”藍之寒的一句話更是將禦醫駭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慘了,難道是王後通奸?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藍之寒站起身來,麵上喜色難抑,喃喃的開口。他與紅藥在一起一年半的時間,她都沒有懷上麟兒,還以為,隻此一生,他都會喜愛紅藥一人,就算她不能誕下麟兒,他也不肯委屈自己與別的女人歡愛,但是卻沒有想到,一時的錯誤竟然讓他嚐到了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他上前,將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禦醫一把拉起來:“是真的?”
“是是是……”年邁的禦醫顫抖著身子幾欲要暈厥過去。
“來人,賞銀千兩!”大手一揮,沒有了支撐的禦醫瞬時癱倒在地上,侍衛上前,將他拖出去,他還沒有從驚喜中回過神來。
“你老發啦,千兩銀子呢!”侍衛羨慕的望著禦醫。
“唔……”癡呆的點點頭,確定是賞銀不是砍頭嗎?
大步上前,麵上難掩了興奮,大手小心翼翼的執起女子柔嫩的小手,眸光中難掩了疼惜和溫柔的笑意,他的大手緩緩的摩挲著女子嬌呼著馨香的唇瓣,俊臉伏下來,冰冷的唇瓣癡癡的印在女子溫馨的唇瓣之上,冰火交融的感覺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從此之後,他的生命中多了一名女子!
文菱兒……他的眸光中難掩了笑意,癡癡的望著女子的臉額,直到身後傳來鬼閻羅的聲音:“也許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