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輕歎了一口氣,不耐的將雙手交握在胸前,鬼閻羅斜睨了眼睛。
“我……”躊躇了許久,嘴唇輕動,溫玉終於猶猶豫豫的發出了聲音。
“說!”濃眉一揚,口氣冰冷不耐。
晶瑩的淚水瞬時在漆圓晶眸中打轉,她不喜歡鬼閻羅的語氣,一點都不喜歡,她抬眸,月眉輕皺,他麵上那冰冷不耐的神情深深的傷害了她的心。
望見她眸光中的晶瑩,鬼閻羅微皺了眉頭,雙眸一瞪,溫玉立即驚恐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硬生生的將淚水憋了回去,小臉漲紅。
“有什麼說便是!”濃黑的雙眸快速的閃過一絲溫柔,但是在女子沒瞧清之前轉瞬即逝,他淡淡的開口,語氣終於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我……是想問……鬼哥哥什麼時候迎娶玉兒進門……”她羞怯的瞧了他一眼,立即低垂了小腦袋。
“嚇?”就算是泰山崩坍於麵前都不會改變麵色的鬼閻羅被她這句話驚得差點背過氣去。
“如果鬼哥哥不喜歡熱鬧,玉兒也是不會嫌棄的,隻要有媒妁之禮,父母之言,玉兒嫁過去便是!”見他驚訝,溫玉更是急急的開口。
“呃?”
“也對,鬼哥哥是沒有父母的,與玉兒一般是個孤兒呢,瞧玉兒竟然將這件事情忘記了,那就不用父母之言啦,玉兒明日就過門可好?”她恍然大悟的點頭,然後殷切的望著鬼閻羅。
“嘎?”他不在的這幾日究竟錯過了什麼?
“鬼哥哥既然不吭聲那就答應了,玉兒這就回去準備!”溫玉欣喜的點頭,急急的轉身。
“喂……”他艱難的開口攔住那急匆匆的小人兒。
“哦,還有這個,鬼哥哥,是玉兒親手秀製的,鬼哥哥不要嫌棄才是!”她上前,羞怯的輕垂螓首,將荷包塞在他的大手中。
小手輕觸他的肌膚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猛然之間僵硬,堅守了幾日的心理防線全麵的崩潰,原來,一個人住進心中是那般的容易,想要將她趕走卻是千般的困難!
大手中緊緊的握著溫玉的荷包,鬼閻羅再次皺眉,淡黃色的綢緞麵,交頸而棲的鴛鴦,曖昧的氣息再次籠罩他的心。
“我說過不想再看到你!”他冷冷的開口,隨手將荷包丟在溫玉的懷中,冷眸瞪了她。
麵上一陣錯愕,溫玉不解的皺眉。
“這個東西還是送給別人吧!”冷冷的轉過身子,鬼閻羅不想再看到她麵上那委屈的神情,生怕再次心軟。
“鬼哥哥既然是玉兒的未婚夫君,這荷包就理應送給哥哥,你不要,玉兒就丟了它!”倔強的抿了唇,溫玉漲紅了小臉,冷冷的將荷包舉高對準了河麵。
“夫君?”陌生而震撼人心的稱呼,鬼閻羅心驚的覷了她清冷的小臉。
“你既然不願意,為什麼還要讓大王賜婚?既然賜婚,為什麼對玉兒的態度還是如此的冷淡?”溫玉委屈的皺眉,嚶嚶的哭聲不停的逸出她的櫻唇,小臉兒上的血色緩緩的褪去,逐漸的變得蒼白無色。
鬼閻羅冷冷的轉身,幽暗深邃的眸光冰冷的盯了地麵。
一抹黑影飄忽而過,如箭一般的速度,快的讓人都懷疑眼前的一切是否是幻象。鬼閻羅眸光一寒,眸光直直的望向黑影飄去的方向,是大王的翱翔宮。
“你先回去,有什麼再說!”冷聲吩咐了,雙腳一點,以更快的速度不見了人影。
溫玉抬眸,麵前哪裏還有人影,隻是悵然的四顧,手中的荷包猛然之間變得沉甸甸。
黑閻羅的身軀頎長俊拔,寬闊的肩膀強壯健碩,合身的黑長褲包裹下的雙腿修長、結實有力,仿佛天生是練輕功的材料,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原先掠在先前的那抹人影已經被他追上,望著那同樣一身黑色勁衣的男人,鬼閻羅興奮的漲紅了臉,這個王宮中的神秘男人他已經追蹤了幾個月,今日終於露出了馬腳。
一搖手中的索命長索,純鋼打造的寒鐵五抓破空而去,激動空氣,傳來清脆的響聲,前方黑衣人武功也是不俗,順勢彎了身子,靈活的躲過了長索,反手一劍,一道銀光快如流梭,疾如閃電,竟直朝他麵門而來,三尺青鋒泛著寒瑟,直直的指向他麵部要害,萬般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