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將自己心底那怪異的感覺狠狠的甩在一邊。
她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為家人報仇,還要為自己報仇!唔啊啊,她簡直就是為仇恨所生的,但是為什麼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她要與麵前的男人離得遠一點?
驟睜的眼暴射出狂怒的寒芒,以宛如要吞噬她的淩厲目光盯住她良久,良久……然後狠狠的甩了衣袖,藍之寒頭都不回的出了翱翔宮。
當房間中那股威懾人心的氣勢消失之後,菱兒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眉眼彎彎起來。
小黑豆輕輕的扯了她的一腳,迫使她驚訝的回眸。
“咦?”她不是與藍之寒商量小黑豆的事情的嗎?現在是什麼狀況?結果呢?
麵對菱兒的疑問,小黑豆無奈的攤攤雙手,哀怨的皺皺眉頭,她怎麼知道!
“藍之寒,我們還沒有解決事情……”菱兒二話不說,急急的拉著小黑豆出了房間。
“……”四女對望一眼,呼,侍妾娘娘的膽子……嘖嘖,可真是大,大王已經很明顯的生氣了!
棲霞宮,蕭瑟的有些冷清。微風徐徐而過,烈日的午後,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
“你確定今日文菱兒惹惱了他?”緩緩的坐在軟榻上,用那猩紅的紅蔻汁液描著指甲,紅綃臉眼皮都不抬,緩緩的開口。
婉容輕輕的應了一聲,實在不明白紅綃的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大王討厭她,這個人人都瞧得出來,她卻照舊有閑情打扮,差人去探聽消息。縱然有了消息又怎樣,出不了棲霞宮,見不到大王,照舊是白搭。
“那就好!”她得意的笑,不單單是因為文菱兒惹惱了藍之寒,更因為兩人談話的內容,救命稻草?這句話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就知道,他沒有這般的絕情,他現在隻是嚐試著忘記她而已,所以不要她在他的麵前晃悠,隻是怕觸人傷情!絕望的心突然變得雄心勃勃起來,她紅綃的山河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奪過來!文菱兒,也就隻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你送這塊蘇繡去給大王!”她淡淡的抬眸吩咐,纖手一揚,剛塗了紅蔻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絲優美的弧線。所指之處是一匹上等的蘇繡,是下屬的郡落送的貢禮,也是藍之寒第一次賞賜她的禮物。
“是!”婉容接過,心中也是盼望著這一招真的有效。
“什麼都不用說,隻要放下就走就可以了!”她再追加上一句,唇角輕翹起來,自信滿滿的弧度。
“是!”婉容低眸應了,雙手從鳳桌上取了蘇繡。
“去吧!”緩緩的擺擺手,繼續低眸塗她的指甲,眸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想要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心急是不行的!
鬼閻羅是藍之寒的得力助手,是唯一一個可以住在內宮中的男子。
這是一間寬闊且十足男性化的寢室,前後兩進,內室裏除了錦榻絲被之外,就隻簡單的幾座書架、衣櫃、桌椅和茶幾。
藍之寒還是第一次光臨鬼閻羅的房間,他疾步踏進去,隱忍了怒氣的俊臉還是禁不止肌肉哆嗦,但是在看到鬼閻羅那張麵無表情的臭臉之後,怒氣不自覺的又提高了一個弧度。
“大王!”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鬼閻羅從桌前站起來,手上是一本發黃的線裝書。
“你倒是有閑情逸致!”他譏諷的開口,有的時候竟然羨慕鬼閻羅的簡單生活。
“謝謝大王的誇獎!”繼續低垂著眼簾,宛如撲克牌一般的臉額上,照舊毫無表情。
“貓眼王可找到了下落?”他長舒一口氣,撫撫額頭緩緩的開口。
“正在尋找!”
“公子暮的親信是否已經掃除幹淨?”
“是!”
“還是找不到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