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藍之寒為難的開口,他的傷不能行動,隻能躺在床上做一個廢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粉菱笑眸轉冷,嘴角微勾,輕抬蓮足,斜倚飛燕招雲手,劃破金勾吞月兔,藍之寒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床榻上的身子就借勢飛出了房間,本能的在地上旋轉了三圈,腳跟著地,他驚喜的抬眸,身子竟然可以站住,而且自由的行走,心中那股庸沉之氣再也不見,神清氣爽了許多。
他抬眸瞧著自信滿滿的粉菱,心中逐漸湧現出一抹感激。
“既然可以走路了,那就不要偷懶,快快的幹活,我說過我的丸藥很貴的!”踏著慵懶的步子,粉菱嬌懶的開口,那神色仿佛在嗬斥一個下人一般,令藍之寒心中好不容易激起的感激之情立即飛到了爪哇國,煙消雲散。
他回眸,望著堆成小山的木頭與一旁擺設的五隻大缸,微微的皺皺眉頭,但是很快他斂眼低眉,一聲不吭的上前掄起斧頭。
“慢著!”一聲嬌喊,兜頭落下一件麻布的衣衫,藍之寒不解的抬眸,眸光清冷的望著斜倚在門框上悠閑的磕著瓜子的粉菱。
“我不希望自己長針眼!”她攤攤雙手,聳聳肩,嫋嫋婷婷的回了房間。
針眼?一陣微風吹過,從傷勢大好的興奮中清醒過來藍之寒突然感覺肌膚發冷,他猶猶豫豫的向下望……他的身上隻在腰間圍著一條破舊的遮羞布而已,是用褻褲改造的,宛如一條三角褲似的,冷風一吹,屁屁上的涼氣嗖嗖的!
抬眸,一雙湛藍的雙眸透出冷意,在這個女人的麵前,他早已經沒有了尊嚴!他披上長袍,緊緊的攥起雙手。
“我勸你還是將力氣用在劈柴上,今天日落之前,我見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你會死的很慘!”嬌嫩的聲音傳出來,宛如銀鈴,卻有著一股清冷的狠意,再次讓藍之寒皺緊了眉頭。
嚐試著運氣,雖然可以行走自如,但是體內真氣逆轉,傷勢還沒有痊愈,藍之寒重重的哼了一聲,斧子掄起來,帶著怒氣劈在潮濕的樹幹上。房間中突然想起一陣悅耳的笑聲,粉菱笑得肆無忌憚,她對她現在的角色滿意的很!
日落西山,柴劈好,水挑滿,粉菱也從房間中緩緩的踱了出來,柳眉一挑,滿意的點點頭,隨手丟給他兩個包子冷冷的開口:“今晚你睡在房外,木柴為席,別想玩什麼花樣,否則我送你歸西!”
將包子接在手中,藍之寒仿佛習慣了淩辱,默默的坐臥在一旁。
抬眸,沒有遇到想象中的反抗,粉菱皺皺眉,有些無趣,扁扁嘴之後,剛要轉身,府門卻被咚咚的敲了起來。她轉身,眸光中轉過一絲冷魅,自打她住進這文府之後,鮮有人來,今天天色又晚……她斜睨了一眼藍之寒,見他老老實實的呆在角落中,連頭都沒有抬,於是徑直上前,打開了府門。
“在下古子墨,叨擾姑娘了!”一身上等錦衣,足履金縷鞋,腰纏麒麟腰帶,手中紙扇輕搖,古子墨故作瀟灑。
“既然知道叨擾為何還要上前惹人討厭?”粉菱冷冷的瞪他,話語一點都不客氣。
“……”本是自謙之詞,卻被粉菱一陣搶白,古子墨的笑容尷尬在嘴角,良久不能回神。
“有事快說,沒事自便!”冷冷的覷了他一眼白癡的樣子,粉菱自那日他躲過她的飛刀之後就不再敢小視於他,麵前的男子,雖然談吐迂腐不堪,一望之下與一般豪門公子無異,但是隻是那俯身輕點身軀的本事就不是普通的練家子。
“這麼晚找姑娘自然是有事!”他重新開口,一掃麵上的尷尬,紙扇搖得更是勤快。
“說!”眼一瞪,小手一掐,話語毫不客氣。
“在下想問姑娘,是否得罪過姑娘?”他咬文嚼字慢悠悠煩人的很,惹得粉菱頻頻不耐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