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換一個鋒利點的,也好給我一個痛快!”他望著那把鏽跡斑斑的剪刀緩緩的開口。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粉菱冷瞧他麵上嫌棄的表情,手起剪子落,哢嚓哢嚓,藍之寒的衣服碎成了碎片。
“你……”氣結,藍之寒再也不能忍受的怒瞪了雙眼,如果不是重傷在身不能動彈,他一定會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他一代帝王的無知女人丟到地獄去!
身上的衣服本就破舊,最後隻剩下一小塊遮羞布遮羞而已,光裸著胸膛,赤裸裸的仰躺在粉菱的麵前,藍之寒一雙怨恨的雙眸狠狠的瞪著粉菱,薄唇緊緊的抿起來,唇角帶了一抹孤絕:“你這是做什麼?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應該明白!”他不耐的開口,心中惱恨身上傷勢太深,就算是要抬手阻止這女人的力氣都沒有。
“男女?”粉菱不以為意的抬眸,一雙美麗的丹鳳眼不耐煩的斜睨著他:“你說誰是男?”她狀似思索,隨後神色嬌慵。
“你……”氣結,這句話不但傷害了他,也狠狠的踐踏了他男人的自尊,仿佛是故意振作給粉菱看一般,身體的某一處迅速的勃發起來,藍之寒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那粉嫩的臉額及嬌呼著馨香的唇瓣,微顫的長睫,還有那緊抿的唇角,帶著倔強,帶著堅強,還有一抹抹的壞心。
清冷的眼眸一眯,粉菱毫不客氣的緊緊盯著那一處,小手一伸,一個反手,毫不客氣的給予一個重擊。
“啊!”驚叫,藍之寒本能的抱圓了身子,抬眸,眸子中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怒意。
“你現在的任務是扮演一個小孩子,而不是一個見色起意的色狼!”將小手嬌蠻的掐在腰間,粉菱頤指氣使的開口,色狼,死在她手上的不少,不需要眨眼,一條生命就會在她的麵前煙消雲散,但是麵對老人,女人與小孩,她就會忍不住的手軟,現在她迫切需要做的是要破除她那三不殺的規矩,什麼老人,女人,小孩,見一個殺一個,隻要是師父布置的任務。三個月,她必須達成這個目標,不然她就會嫁入古名堡!光是想象,粉菱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不耐的瞪起眼,細細的打量了麵前的男人,奄奄一息,受傷未愈,宛如小孩一般柔弱無助,當“活靶子”最合適!斜睨了一眼藍之寒,緩緩的從懷中摸出柳葉的飛刀,粉菱的唇角上是陰冷殘酷的笑。
“你……”早知道還是這樣的把戲,但是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將他糟蹋成這個樣子才肯殺他,難道將死之人,連見衣不遮體的破衣服都不配嗎?
“要死了,留下遺言吧!”冰冷的開口,粉菱的心頭暗喜,似乎有了一些冷血殺手的感覺。
“姑娘為什麼要殺我?”他緩緩的開口。
“咦?”多麼白癡的問題啊,他生存的價值就是要死在她的手上。
“姑娘殺我便殺,為何要將我的衣衫褪去,人就算是死都是有尊嚴的,更何況……”更何況他是一代帝王,虎落平陽被人欺,龍近淺灘被蝦戲,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隻要明白,這就是你活著的價值就是!”粉菱冷冷的開口,並不想與他多言,陰狠的眯起眼簾,健碩修長的四肢在她的眼中逐漸的縮水,狼狽不堪的藍之寒瞬間變成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她心中默數了一二三,柳腰一沉影如虹,素手輕抬,腕出綿柔,一撥一挑一回身,曼妙舞姿恍若舞蝶繞著春風,柳葉的飛刀橫空飛了出去,穿過他的肩膀,將他釘在床鋪之上。
這次連吭一聲都來不及,光明美麗的世界再次在藍之寒的眼中晃動,失去顏色。
沒有想象中的喜悅,沒有想象中的興奮,粉菱怔怔的望著昏死的藍之寒,落寞的垂下眼,絕麗容顏蒙上一層薄霜,氣鼓鼓的粉頰染上緋紅,認命的將丸藥再奉獻上一顆,轉身,粉衣飄逸,宛如彩蝶飛舞,芊足一點,帶著怒氣飄出房間,一把把的飛刀宛如天女散花一般盈盈的飄落,帶著勁風,帶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