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男子仿佛早已經習慣了西鸞的做事風格,也不追問,隻是打開蛇皮袋,忙著分贓。
女子將身子丟在軟軟的床墊上,徑直張了一雙明亮的眼眸直直的望著吊頂,累了乏了,她翻身,將腦袋埋進白色的被子間,順手攬過床邊的一個洋娃娃。
洋娃娃很詭異,看樣子應該是芭比娃娃的最古老樣式,光著身子,小臉已經被人撫摸的掉了顏色,瞧上去有些可怕。女子卻將洋娃娃當作寶物一般,緊緊的擁在懷中,隻有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抱著洋娃娃,西鸞才會記起,她原先的名字叫做張子君,曾經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
“不!”尖利的叫聲從樓上傳出來,坐在樓下的三位男子動作一致的向上望,同時起身,然後虎視眈眈的相互望望,然後坐下,維持原先的動作。
許久,有人挺不住了。“西鸞又做噩夢了……”青龍北堪清清喉嚨,低低的開口,麵上帶著那狐狸一般的微笑緩緩的掃視了其他兩位兄弟。
南然與東殘皆都冷冷的轉過頭去,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並不做理會。
就算北堪是會長,也沒有權利強迫他們放棄所愛吧?想要讓他們讓出西鸞,做夢!
“會長!”這時朗逸開口了,他麵額上突得羞紅,唯唯諾諾的靠近北堪:“會長,我可以上去安慰一下老大嗎?會長可曾記得,老大曾經是我的初擁對象呢!”
朗逸的一句話讓三位男子的眸光皆都冷冷的射向他,然後,一陣難捱的沉默席卷了整個大廳。
“他媽的!”南然最先爆發,上前一腳將朗逸踹在了地上,然後東殘與北堪上前,兩人一人一腳,算是利息。
“這小子,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還拿出來提,那是老爺子在,現在老爺子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樂呢,想要打我的西鸞的主意,我看你想要快點見你祖先!”南然氣的直罵娘。
東殘不語,絲毫不嫌棄血弄髒了他的衣袍,隻是狠狠的踹。
北堪則對南然的話語提出異議:“誰說西鸞是你的?”
南然不好回答,知道一時情急說錯話,西鸞是他們三人的寶貝,曾經他們就約法三章,公平競爭西鸞,誰也不許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是啊,這小子……”東殘也似乎清醒過來,轉而攻擊南然,廳中頓時又混作一團。
別墅外,小嘍囉們打打哈欠,忍不住的抱怨:“每天都上演這樣的戲碼,nnd,明日又要重新收拾大廳了!”
優雅的歐式建築,室內有著清香的檀木香味,華麗典雅的設計,溫馨浪漫的氣氛,白色的真皮沙發上,兩具身體熱烈的糾纏在一起,女人纖柔甜美,男人性感健碩,一白一黑,奇異的組合,給人血脈噴張的感覺。
男人深邃的眸子卻直直盯著她,火熱銳利的眼神穿透進她微微打顫的心坎裏。
在他的注視下,她似乎動彈不得,她無助的伸出小手,擋住他那雙如鷹隼一般犀利的眼眸,櫻唇緩緩的貼上他的。
男人猛然將女子推開,慵懶的坐在白色的榻榻米上,烏黑的長發緩緩的散落脊背,披在肌肉紋理勻稱的肩膀之上,蜂腰,窄臀,白皙的肌膚,比女子還要柔美上幾分的臉龐,一切完美到了極致,似冷似熱的眼神,清澈如月,卻又詭魅如夜,看不出任何情緒,更教人心慌。
“濯……”女人輕喘著張開眼,豔紅的臉額上掩藏不住深深的醉意,男子的離開讓她有了一種刺撓人的空虛感。
“出去吧!”淡漠到極致的聲音,音質偏冷,聽起來有點近似敲擊金屬時發出的生硬冰冷聲,沒有半絲溫度。
“可……”女人一怔,微微的皺了眉頭,眸光中有些失望。
她抬眸看看冷漠如冰的男人,不相信還在前一刻沉溺其中的他轉眼會如此的絕情。
“我不喜歡女人,你應該知道吧?”照舊冷漠的聲音,隻是這次多了一些不耐的味道,偉岸的身子站起來,才看清這個男人竟然擁有歐洲男模一般的身高,大約有一米八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