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好吃嗎？”我隨手拿了個抱枕擋在我和雨琦之間。
“哎呀！”雨琦一把搶過抱枕扔到一邊去，眼睛晶晶亮地看著我，“你老婆好吃吧！”
“你什麼意思啊你？！”提起這個我還真是鬱悶，我跟在中就那麼著了她的道兒了！“指環王教育片”、杜蕾斯、KY……“你還好意思說，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還不是因為你，我……我們……”
“你愛他嗎？很愛很愛吧？”雨琦換了個姿勢，終於跟我有了些距離，“現在更愛了對不對？”
“你……”我悶悶地燒紅了臉，“嗯……”
“所以說，你們得謝謝我！”雨琦把空果凍盒丟在我頭上，“死沒良心兒的！我簡直比親媽都親，還找我算賬？！”
“鄭雨琦你不要太過分，我告訴你我……”居然把帶著果汁的空盒子往我頭上扔，我看著她卻怎麼也強硬不起來，畢竟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哎……你狠！”
電視機裏的韓劇一直不停地播著，雨琦換了3種口味的果凍還新添了一袋水蜜桃味爆米花，“在中少爺怎麼還不回來做飯啊……”
“都在中少爺了，還做飯？”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知道雨琦現在幾乎是給在中白住的，所以在中也是任勞任怨地給她和韓默做飯，何況在中自己也要吃，再何況，現在還多了我這一張嘴。
“因為我們家除了少爺就是小姐，沒有仆人。”雨琦看著我，一陣擠眉弄眼附帶聳聳肩，“你倒是很合適做個車夫，可惜本小姐的公館還冇有車子。”
“你信得過我無證駕駛，我就給你開車！”我笑著應她。
“對了，給你看點好東西！”雨琦從沙發上躥起來，光著腳嗒嗒嗒跑進房間，不一會抱著幾本厚厚的影集跑了出來，“看！BiangBiang~
”
是婚紗攝影，一頁頁翻過去，韓默和雨琦都很漂亮，恍惚間竟讓人覺得手中捧的是真實的幸福。穿著白色禮服有著淺淺的笑容的在中，臂彎裏的新娘笑得幸福，卻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其實，隻有懂他的人才會知道這笑容背後的哀傷。”雨琦忽然輕輕地說，“因為這照片上的人錯了……”
我看著雨琦，雨琦看著我，淺淺地笑著，晶亮的眼睛，一時間我卻晃了神。雨琦說，我放假回家的那天早上，影樓忽然打電話來說要提前試鏡，試鏡結束卻剛好趕上交通高峰，在中沒有趕上去車站送我。在中怕我生氣，就一直瞞著我沒有告訴我這次的兼職是拍婚紗照。在中沒有拒絕這份工作，是因為這份工作的薪酬比以往任何的兼職都要高……雨琦還說，在中生日自己都忘記了，卻記得給我買了一副鏡框做禮物，在中大年夜摔了一跤膝蓋腫了好些天……
雨琦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仿佛給我看了一幅畫，畫中隻有一個孤單的身影遠遠地看著我……
在中回來了，站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細細地看了我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去，“今天有個小孩的媽媽來晚了，所以我回來晚了。”見雨琦沒應聲，在中又說，“今天下午看見韓默了，她說明天來找你。”
“原來你跟我說話呐？”雨琦從電視上移回目光，仿佛恍然大悟般地說，“我以為你和你老公說話呢。”
“你……”在中歎了口氣，“晚飯你別吃了。”
“不吃就不吃，哼。”雨琦不屑地說，扭過頭去繼續看電視。
“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幫忙？”雨琦見在中轉身進了廚房，推了我一把，“木頭！”
開了廚房門進去，在中正用力地跺著菜板上的青菜，“進來幹嘛？你不是不吃飯嘛？餓著吧……”在中回頭看見我，愣了一下，“你進來幹嘛？熏一身油煙味……”
“在中……”我走過去，伸出雙臂抱住這個孱弱的背影。
在中在我懷裏扭動著身體想掙脫，我隻能把胳膊收得更緊把他固定在我和櫃子之間。在中歎了口氣，放棄了掙紮，放鬆了身體靠在我身上，“我不原諒你……”
“可是你的身體已經原諒我了。”我扳過在中的肩膀，和他麵對麵，“把菜刀放下吧，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想閹了我。”
在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菜刀放在菜板上，額頭抵著我的下巴，低低地說，“追你的人還不少……”
我點點頭，“在中的婚紗照也很漂亮。”
“啊……”在中抬起頭看著我，“你看見啦……”
“你的Boss把你出賣了。”我笑著說，把頭俯在在中耳邊，“膝蓋還疼嗎？嗯？打了新的耳洞了……”
“你牙還疼嗎？”在中微微地顫抖了一下，轉過頭，已經微紅的耳朵避開了我的嘴。
“我想你了。”我扳過在中的臉，吻了下去。
“那個，我就是拿個酸奶啊……”雨琦用手遮著眼睛，倒退著往廚房門口走，“順便檢查一下晚飯什麼時候好，那個，我什麼也沒看見，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放手啦，做飯！”在中笑著推開我，卻看著菜板上已經變成碎末的不明物叫出了聲，“哎呀，我怎麼把芥藍給剁了……”
最後，晚飯吃了豆角末炒肉末、青椒末炒雞蛋和蒜泥芥藍末。
睡覺之前，雨琦拿走了在中的重低音耳機，還留下一句你們自便。在中看著雨琦的背影咬牙切齒，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暖烘烘的在中就在我懷裏，我真的做不到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寒假在家的時候樸有天樸大少也曾經說過，柳下惠坐懷胡不亂的原因要麼是那女子太醜，要麼是柳先生自身能力有問題。現在，暖烘烘的在中所散發的水蜜桃香氣正在我鼻子底下考驗著我的定力。在中絮絮叨叨地跟我說著什麼，聲音輕輕軟軟的有些飄忽，溫暖的鼻息噴在我的脖子上。在中有些涼意的腳丫纏在我的腿上，溫暖柔軟的手臂搭在我的腰上，像隻白潤的八爪魚。
“想什麼呢？”在中說了半天看我沒反應，扭扭身子，抬起頭來看我，嘟著嘴巴像個撒嬌的孩子，“居然敢在我跟你說話的時候走神？”
“沒，我沒……”看著在中一張一合的嘴唇，我絕望的發現，我硬了。
“允浩啊，你……”在中低下頭看看被窩裏，又抬頭看看我，“哎，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在中嘴裏有著牙膏的清甜和冰涼，唇舌交接之間，我聽見在中的歎息，我感受到在中的顫抖。吻著在中的耳垂，感受著他新帶的耳釘銀針帶給我的一點點痛感。
“在中，不要再打耳洞了……”從我嘴裏呼出的熱氣，噴在在中耳朵上，再反彈到我的臉上。
“你再惹我……不高興，我還去…啊啊……”因為我惡作劇般的頂撞，在中的尾音變成了好聽的□□。
當我在那緊致的甬道裏馳騁的時候，我清清楚楚地聽見緊緊抱著我的在中喃喃地叫我的名字，飄渺著虛無著，卻是一字一字敲在我的耳膜上，讓我無法停下來……
早上醒來的時候，在中不在身邊。我穿上衣服跑出去，廚房的門敞開著，在中站在晨光裏，鍋裏的粥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安靜而美好。
“既然起來了就去洗臉刷牙。”在中微笑著回頭，細軟的頭發在朝陽裏鍍上金光，“今天是皮蛋瘦肉粥哦。”
“在中你給我吃了什麼，讓我這麼著迷……”我走過去，輕輕環住在中的腰，低下頭用頭發蹭蹭在中的頸窩，“好香。”
“餓了吧？”在中摸摸我的頭發，聲音含笑。
“我是說在中好香。”抬頭，笑著對上在中的眼睛，“好愛你……”
在中悶悶地紅了臉，也許是想起了昨夜的一室春光？昨天幾次激情，最後在中軟軟地趴在我身上，連眼睛都睜不開。抱著在中去洗澡，在中迷迷糊糊地說著小聲點不要讓雨琦聽見，可是我的手指一動他就禁不住悶悶地哼上一聲，然後紅著臉咬著嘴唇看著我……我摟著在中輕輕搖晃，好想讓這清晨的靜謐時光就這樣停止下來。
“能不能把你家小在中借我抱一會兒啊？”雨琦靠在廚房門框上，懶洋洋地喝著清晨第一杯水。
“去死。”我一記衛生眼投過去。
“不去！”雨琦一記衛生眼投回來，“我還沒看見你們倆結婚呢，怎麼能去死？不孝，太不孝了……”
“你……”看到雨琦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鏡，我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在中，我的生日禮物呢？”
“扔了。”在中用勺子攪著鍋裏的粥，靠在我懷裏的身體忽然直了起來，“粥好了。”
“幹嘛要扔了？我要戴嘛！”跟著端著粥鍋的在中一路走進餐廳去。